说着他晃了晃手背上还未痊愈的伤,“看见了吗,不然他的下场就和那死狗一样。”

    纪韫璋眸色渐深,手中的剑没有出鞘,只是剑鞘抵着他的眉心,“药。”

    薛景和却一点也不急,丝毫不怕纪韫璋会杀了他。

    他将手中的玉瓷壶轻轻放在被纪韫璋打翻的那个茶杯边上,“现在给纪世子一个机会,二选一。”

    “边关的纪侯,中毒的魏迟。”

    说着他抬起笑意盈盈的脸,还一如往常的风流潇洒的模样,“好歹兄弟一场,薛某自是给纪世子一个充分考虑的机会。”

    ——

    荣佩兰坐立难安,总觉得要出事。

    纪韫璋已经出去一个多时辰了,却没有着吉星回来报个平安。

    “沉春,海棠,走,我们去一趟汤府。”

    海棠皱着眉回过神来,“是!”

    年关的雪越下越大,马车都跑不起来了,只能靠马儿奋力的拖拽才能前行。

    路上放鞭炮的小孩儿都少了,早上都还能听到四处的鞭炮声,这会儿已经很难听到炮声了。

    吉星正在回廊下焦急的走来走去,世子不让他跟着,魏大哥又昏迷不醒,这会儿他只恨自己为什么就帮不上忙。

    “吉星。”

    回廊尽头的声音唤醒了他。

    “少夫人?”

    吉星迎了上去。

    荣佩兰搭着沉春的,一手护着肚子,“到底怎么回事,魏迟呢。”

    吉星的脸难看了好几分,“魏大哥中毒了。”

    几人快步进走房中。

    汤岳一头的汗正在施针,而床榻上的魏迟已经认不出了,这哪里还能看出这个曾经那个潇洒冷俊的魏迟。

    海棠一见魏迟的模样,脚步晃了晃,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

    荣佩兰看到魏迟的模样却皱着眉,半刻后,才对汤岳询问道,“七日断?”

    汤岳讶异的回头,七日断只有西晋才有,纪少夫人如何一眼就得知是七日断?

    荣佩兰瞧着魏迟的逐渐黝黑的肤色,怕是没有多久时日了,幸好她赶了过来,“解毒要七日断的根!我有!”

    汤啸一下就站起来了,眼眸中迸发出惊喜,“当真?!”

    荣佩兰立刻转头对沉春道,“你脚程快!你去,就在妆匣的最下层,有一只木簪,快去拿来!”

    海棠回过神立刻道,“让我去,少夫人的妆匣子都是我收拾的,我知道地方。”

    汤啸也顾不得为什么纪少夫人会有七日断的根,立刻拽着海棠就往外走,“快快,我送你!”

    两人急匆匆的走了,汤岳才松下一口气来。

    他看着这个柔柔弱弱的纪少夫人,忍不住询问道,“少夫人如何会有七日断的根?”

    荣佩兰抿了下唇,眼眸微垂,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其实大祁也有七日断,只是太难采了。”

    “这是我阿爹送给我娘亲的簪子。”

    “七日断,还有一个说法,生生世世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