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勾着蒋俞安的脖子。

    蒋俞安不管走多陡峭的山路都如履平地,不到半个小时,就抱着陈锦棠翻过了后山。

    后山的背面同样是连绵起伏的山脉。

    与后山相连的那一整座山头上遍布着笔挺高大的松子树,

    一棵棵松子树连成了一大片松子林。

    “蒋俞安你看,这里真的藏着一片松子林。”

    蒋俞安加快了脚步,眨眼功夫就带着陈锦棠到了松子林里。

    陈锦棠小手一勾,把整座山头的松子都收进了空间里。

    走了半天的山路,蒋俞安有些渴了,陈锦棠带他进入空间喝了一大杯灵泉水,

    在空间里休息了片刻,两人出了空间。

    时间还早,陈锦棠和蒋俞安又在山林里搜寻了大半天,

    挖了上百株野生金银花移栽在空间里。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蒋俞安抱起陈锦棠一阵风似的冲下了山。

    到了陈家老屋门口,蒋俞安从腰带上取下钥匙开门,

    陈锦棠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说:“好臭啊,蒋俞安,你闻到没有?”

    蒋俞安开了门,手里还拿着大铁锁。

    “好像是屎尿味,锦棠,你先回家,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下,就听一声痛苦的呻吟从不远处传来,

    蒋俞安和陈锦棠闻声走向了堆在路边的一小堆柴垛。

    只见一个枯瘦的老人蜷缩在柴垛后面,

    老人光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了条破烂不堪的大裤衩子。

    那裤衩子上湿黄一片,是屎尿。

    秦养父听到脚步声,痛苦地转过头来,看到陈锦棠和蒋俞安后,一双浑浊痛苦的老眼中迸射出惊喜。

    秦养父自从被牛棚砸坏身子就成了个半瘫,

    秦大柱和秦大嫂伺候了他几个月,见毫无好转的迹象,

    觉得他是个大拖累,

    就不再照顾他了。

    秦大柱狠心地把秦养父扔在炕上,一天只给他吃一碗黑面汤,

    秦养父吃喝拉撒都在炕上,秦大柱十天半个月才给他清理一次屎尿。

    就这样,秦养父由半瘫逐渐拖成了全瘫,整个人瘦成了骨架。

    秦大柱和秦大嫂两口子见蒋俞安和陈锦棠回村了,

    就将秦养父抱大了老宅门口。

    秦大柱恶狠狠指着秦养父叮嘱:“你是我爹,你养了我,我也养了你,

    咱俩扯平了,

    可是秦傻子也是你儿子,你也养了他二十多年,

    傻子必须报恩,也必须养活你!

    傻子现在找到了亲生父母,开着大汽车回来的,他发达了,有的是钱养你,

    你就跟着傻子吃香的喝辣的去吧,我是不管你了,

    你拖累了我这么久,也该放过我了……”

    秦大柱骂完之后,就背着手一瘸一拐地走了。

    秦养父直勾勾看着秦俞安,道:“秦俞安,你发达了,

    连小汽车都开得起了,

    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活大的,

    你别忘了,你欠我们秦家的恩,

    所以你必须养我,

    你也看到了,我马上就死了,

    你要是不管我,我可能连三天都熬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