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跟他们不熟,纵地金光也好,金遁流光也罢。这手段是高,但我到底想不想学,那是另一回事了。想学了,我自然会找上门,自己会去拜他们,替他们担因果。

    而作为京城目前的第一高手,王一免不了被这位张大帅请去议事。话里话外中,都透露着让王一离京,深入北伐军腹地,去行刺王杀驾之举。

    王一瞥了游白云一眼,这娃娃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自己进内景没代价的是吧。

    这种传承不能在手里断掉的偏执,可谓是修行人的一个通病。王一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他的手指在桌上敲打着,良久,才开口道。

    结果付出这么大代价,竟然是面人刘这个内鬼搞事,他怎能不气。

    走出房间,感受着六月的酷暑,一丝鲜血也从王一嘴角流下,以那种蛮横近乎作弊的方式进入一个术士的内景占卜结果,这代价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这种情况下,难得有一个能帮我们把手段继承下去的苗子,你觉得换做是你,你会当作看不见吗?”

    “你们全性还有原则这一说?”游白云惊了,王一也大致明白了面人刘想要说什么。

    如果有,他必须找个机会跟这对师兄弟见见,通过他们给先生转达一个信息,看看在民国十六年的四月,能不能将损失降到最小。

    “我为何要如此,很简单,因为你虽是鬼手王的弟子,但不是全性,身正,心正,对于全性也不是一味的赶尽杀绝,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我们这些人的手段传给其他人不一定能传下去,就算有符合心意的名门正派弟子,他们也对我们不屑一顾。

    只是南方北伐军连战连捷,对于京城这边的权贵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中间的那一批还好,无非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谁来做主都离不开他们。

    倒不是他不想插手,而是他插不上手,只有身处这个时代,才明白形势瞬息万变这句话有多言简意赅。

    之后民国十五年的下半年,王一一边应付着这些避不开的会议,一边也通过江湖小栈那边传来的信息,一直在盯着之前有过情谊的异人张亦和马锋这对师兄弟的情报。看看他们有没有如自己之前叮嘱的那样,护卫着先生的安全。

    说罢,王一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面人刘一个人在房间里,想着王一说的这些话。

    “刘师傅,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只要你们把这些不甘心的手段传给我了,你们就可以担着你们之前的因果,该领死的领死,该赎罪的赎罪?”

    “你既然知道我是全性,你可知我们全性门人的原则是什么吗?”

    明明双方兵力和装备上都有着差距,但硬是被人家追着打,这找谁说理去。

    这才让这位张大帅熄了这念头。

    直接给王一逗笑了,真要行刺王杀驾,我现在第一个就把你干掉了,还在这跟你开会?只是心里话不能说出来,他只能隐晦的表示,你要是让我这样做,保不齐南边的也会如此,南边又不是没能人,他王一也不是能一人镇压当世的神仙啊。

    王一点了点头,“这点我信你,你性子邪,但不是无法无天之人。当初我师傅鬼手王也是如此,在知我一身手段已超过他后,幡然醒悟,在外奔走三年,只为自己过去犯下的罪孽赎罪,直到临死前,他还让我在外行走江湖莫要说是他的弟子,可我还是说了,你可知道为何?”

    王一一字一句砸在面人刘心头,让这个几近知天命之年的家伙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一的质问。

    北伐军六月拉开北伐序幕,七月誓师,八月就把北洋一系的直系军阀孙大帅主力给击溃了。其行进速度,战事连连告捷,连他这个早已知晓结果的未来人都大跌眼镜,更别提那些观望的各家各派,京城中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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