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府我是不想指望了,就只能指望咱们这些还有心报国的自己人,可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就得摆明立场分清楚,分不清楚,以后出乱子了,只会更糟糕。你我算得上朋友,就更要搞清楚你我之间的立场,我需要江湖小栈的力量。”
“TM的王一!你TM真是个TM的混蛋!眼下这种世道,立场站了,输了可是要死人的!”
刘谓被气的鼻子都歪了,直接站起来指着王一便骂。
“我知道啊,我不怕,你怕了?”
“修行之人最是贵生!”
“我谈不上一个严格意义上的修行人,对我而言,这一身的修为若是能换做救国良方,舍就舍了,命都可以不要。若是你怕了,那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不过你我之后还是保持边界吧,免得日后真起冲突了,下手起来都不爽利,给不了彼此一个痛快。”
“TM的又在这乱放屁,你我之间的修为差距,是你下手我还是我下手你自个心里没点数吗!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天下人的天下终究是个先贤里的妄想,这么多年了,有变过吗?这天下人的天下,有咱们异人的立足之地吗!”
“异人就不是天下人了?至于这立足之地,总得自己去争取不是?要是咱们这些异人,修行人什么都不做,只是随波逐流,没个主心骨,只会锦上添花,无得雪中送炭,那到时候也不怪人家不给咱们留余地,别拿祖上荣光跟我说事,祖上荣光跟咱们这一辈都多少年了,孔夫子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咱这都多少世了还拿这个跟我说事?”
刘谓还是沉默,王一每一句话都说在自己心坎上。
像他这种搞情报,做酒楼生意的,江湖庙堂都有人落脚歇息,往来事那么多,其实更清楚当下的世道乱象。
也明白王一说的没错,这国府真的指望不上,不说别的,就说烟土这个害了前清,到现在依旧在民国祸害人的玩意。
想到这,刘谓也开口对王一说起一个自己印象中的事。
“王一,你说了那么多,也该轮到我说了吧。”
“当然,道理就是这般越辩越明。”
“你知道我为什么好酒吗?”
“不知道,但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没像现在这么嗜酒。”
“嗯,我嗜酒的那一年,其实就是你正好从民国离开,去海外的那一年,民国十七年!”
王一一愣,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而刘谓也在那说着那一年王一离开后发生在民国这边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民国十七年,金陵国府建立,在建立那年,国府就为表禁烟之决心,成立了禁言委员会,颁布了《禁烟法及实施条例》”
听到这王一就已经开始笑了,禁烟委员会和《禁烟法及实施条例》?国府禁烟?!
开什么国际玩笑了,这禁烟委员会不如说是入股分赃董事会,这《禁烟法及实施条例》不如说是只许州官贩卖,不得百姓私抽的官方国法来的确切。
可既然这涉及到刘谓这个少掌柜嗜酒的往事,王一也只能憋住笑意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
“这事吧,当时还挺举国哗然的,大伙都想看看这国府要怎样禁绝鸦片,具体做了什么,大伙都不知道,感觉就像是喊了个口号一样。但在那年的十一月,一件大事搞得全国轰动,原因是当时的淞沪警备司令以权位之便,在一艘轮船上装了半吨烟土和几百名大头兵,武装贩运!
这件事,也被大伙称之为‘江安轮运土案’,你猜这事曝光之后,国府是怎么处理的?”
还未等王一给出答案,刘谓便自己给出了回答。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个淞沪警备司令屁事没有,但总要有人出来认罪伏法的,那艘轮船的水手和伙夫就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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