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看,连自控都做不到吗?”

    “不要这么说,我想弥瓦娜已经足够努力了,对吧?”

    尽管威斯海德也为失去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遗憾,不过他更高兴的是弥瓦娜没有真正地陷入暴走,若是弥瓦娜仍然无法克制住自身的本能,那反而会非常头疼。

    威斯海德是拍着胸脯保证无论多少次都能将弥瓦娜拉回来,但也就是说说,最好别发展成那样。

    骑士小姐耷拉着兽耳,金色的双眸中迷惘至极,微微摇头:

    “努力?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就这样被本能支配,不想让老师失望”

    弥瓦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是睡了过去。

    “回去再说吧。”

    威斯海德与蕾希雅对视一眼,又望了望远处的远征军要塞,界河附近显然不是能静下来谈心的地方,既然已经轻松将弥瓦娜拉回来,那先折返是最合适的。

    骑士远征军尽管已经注意到了威斯海德他们,但却没有能力做出任何的阻拦。

    于是威斯海德抱着昏睡过去的弥瓦娜坐上了摩托,扬长而去。

    事实证明,兽人的体质不可与人类一概而论,哪怕被威斯海德打出了重度脑震荡,沉淀下便可自愈完毕,刚回到暮灯领的城镇,半夜里弥瓦娜便清醒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慢慢跟我们说吧。”

    在温暖的炉火旁,威斯海德温柔地给弥瓦娜披上了一层毛毯,又递上一杯热茶,坐到了骑士小姐的身边。

    蕾希雅则背靠墙壁抱胸站立,静静地望过来。

    只有三人的房间没什么可隐瞒的,弥瓦娜盘腿坐在沙发上,兽耳和狼尾全都无精打采,或是垂下,或是蜷缩。

    “是我失态了,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任凭愤怒将我吞噬,做出了错事来”

    弥瓦娜用低沉的口吻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她没有为自己辩驳找补,而是极为客观,乃至自贬般地进行了描述。

    “原来如此。”

    威斯海德听完弥瓦娜的经历后不禁咂舌。

    难怪弥瓦娜暴走开图了,面对这群刁民忍住十分钟不开图就已经是神人了,更别说身负【诅咒源血】的兽耳娘本就是易怒体质,情绪一被刺激就要大图特图。

    话说原本的【噬天之浪】似乎就是在暮灯领覆灭后出现的,只能说彻底没有挂念,堕入黑暗面的弥瓦娜变成大魔王实属正常发展。

    永岚之国在原定命运线里被【噬天之浪】乱图,现在想想全都是骑士们的报应,正所谓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你无需感到羞愧,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你还要跟体内的诅咒血脉斗争,小图不算图。”

    威斯海德旗帜鲜明地偏向狼耳少女,就连蕾希雅听完描述后也点头道:

    “如果是我的话,不会有任何犹豫和后悔,过于沉重的道德感是一种枷锁和负担。”

    但弥瓦娜的思想显然转不过这個弯,她望着自己的手心,美眸微颤,不断的摇头道:

    “不不不不,我不是为屠戮了这么多生灵而感到痛苦,而是因为我竟然觉得剥夺生命的感觉美妙无比,甚至盖过了悔恨与愧疚,只要一回忆起厮杀,我就.感到特么的畅快.哈哈哈哈!”

    骑士小姐双手捂住脸颊,但嘴角却无法抑制地上扬,发出比哭还要难听的笑声:

    “特么的,不可以笑.特么的不可以再笑啊!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了?!”

    我艹,颠!

    威斯海德见状挑了挑眉头,弥瓦娜处于半失智状态下的杀戮,反倒令她体会到了何为战斗的快感,这下食髓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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