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用余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陆潮,忽然有些怅然,蓦地又想起那天在球场陆潮说的喜欢乖巧温柔的女孩子,那贺薇薇确实不错,端庄娴静,长得也漂亮。

    思忖几秒,他略微倾身靠近陆潮耳边低声说:“你放心。”

    陆潮:“?”

    他要放心什么东西?

    褚思文已经敲着桌子念游戏规则了,大致意思两人一组按照他的指令作出相应的动作,酒瓶放在桌子中间,等到他喊抢瓶子的时候一起争夺,反应最快的一组获胜,输的那一组两人一起吃一根饼干。

    简单来说就是考验默契和反应度的游戏,没什么含金量。

    陆潮对这种弱智游戏没多大兴趣但也没拂褚思文面子,指尖在桌上轻点了点,闲散自然的按照他的口令一一执行。

    “抬左手。”

    “抬右手。”

    “拍手。”

    “敲桌子。”

    “摸对方耳朵。”

    陆潮耳垂一凉,一侧头看到郁霈近在咫尺的脸与微微抬起的狭长双眸,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

    “怎么才刚开始就输了,潮哥你咋回事啊?”褚思文踩着椅子,兴奋的抽了根筷子指陆潮:“愿赌服输,饼干呢?快拿来。”

    林垚在桌子底下踢了褚思文一脚,“别作死。”

    褚思文已经喝大了,把点心盘往郁霈跟陆潮跟前一杵,“愿赌服输,不许赖账啊!”

    众人眸光一瞬间全落在陆潮和郁霈身上,整个包间静得落针可闻。

    陆潮很轻地磨了下牙却没动,郁霈察觉到注视,玩游戏确实应该愿赌服输,总不能让人觉得他们输不起,于是拿起一根饼干咬进口中。

    众人齐刷刷倒抽了口凉气,屏息看着郁霈含着饼干略微倾身抵在他唇上。

    郁霈含着饼干,见陆潮迟迟没动便轻轻眨了下眼示意他张口,但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提醒,动都没动一下。

    ?怎么还听不懂暗示呢。

    郁霈嘴唇殷红,含着饼干时微微张开,垂下来的睫毛又黑又长,连呼吸都近的几乎是从他的鼻尖扫过。

    陆潮喉咙发紧,看着近在咫尺的嘴唇、睫毛、鼻尖再到那根短的不能再短的饼干,如果他张口那结局一定是接吻。

    如果刚才舔奶油是撩他,那现在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陆潮怀疑他张口的一瞬间郁霈就会趁机亲过来,他给褚思文这个醉醺醺的寿星个面子,没想到这狗东西因为郁霈给他接个手直接倒戈了?

    陆潮完全忘了,如果不是他出神,这个游戏其实并不会输。

    他现在胸腔憋胀,心火一阵阵的往上烧,偏偏那道温热呼吸一个劲儿在他鼻尖萦绕,陆潮指尖一蜷准备将人推开,几乎是同时,郁霈一张口将饼干全含进自己口中。

    嘴唇离他仅剩半公分。

    陆潮呼吸一滞,心脏几乎停跳。

    郁霈单手按在陆潮肩上,整个包间的人都在看他们,这算是个投机取巧的招数不一定能过关,还是应该跟他串个供。

    叫宝贝他不喜欢,叫名字不一定能顺毛,郁霈想了想,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声提点他:“潮哥。”

    陆潮气血瞬间直冲脑门。

    郁霈嗓音低软,“潮哥”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带着绵软又勾人的意味,尤其是那双眼睛,被灯光一照潋滟又多情。

    陆潮的心跳再次停了。

    “感谢陆潮同学的配合。”

    “不行不行,这是作弊!”褚思文吵着要再来一次,被陆潮一扫顿时蔫儿了,缩了缩脖子找别人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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