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用帝王的多疑,给楚家泼了那么大一盆脏水。

    楚若霜一想到剑身上的字,心中的怒火,盖过了一切。

    “我没料到的是,拙劣的陷害伎俩,竟然是萧隐帮了一个大忙,帮忙把水搅浑。”

    “刺客出现,夫子受伤,防水堤坝图纸被盗走,一步一步地,把搅浑的水,泼向楚家。”

    当今的皇帝,比霍铉更加多疑。

    他在位时,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一直没能下手,楚家才能留到霍铉登基的一年之后。

    如今有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楚若霜甚至在想,秦家之事,是不是皇帝用来对付楚家的阴谋。

    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如果真的是这样,秦彰不会把定情信物交给秦欢。

    而是会交给性格沉稳,不容易露出马脚的秦颜。

    再者,父亲前不久才击退了和昭国纷争已久殇国。

    一两年之内,昭国百姓都会感念。

    皇帝哪怕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弹指间可控人生死,也不会傻到和千千万万的百姓作对。

    他要是不想被天下人诟病成昏君,暴君。

    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不放,也得放。

    三天期限,恩威并施。

    先挫一挫父亲打胜仗的威风,再找个合适的借口,圆过去,此事,暂时压下。

    所以,出事儿之后,楚若霜才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之意,反而被怒火占满。

    宁写意听完楚若霜的分析,震惊地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手动合上。

    对这位曾经的皇后,宁写意了解最多的,只有她飞蛾扑火般的爱情观。

    飞到最后,还拉上了所有人,为她的爱情,陪葬,消亡。

    “如此,就还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夫子遇刺,图纸被盗走,从你房间搜出剑,都是殇国小公主一手策划。”

    “萧隐,阴差阳错成为她的刀。”

    “第二种,就是我们之前猜测的。”

    “霍铉和萧隐已经怀疑,秦欢之事,跟你有关。”

    “甚至,他们已经确定百分之八九十,我没死。”

    “他们用苦肉计,谋划了国子监夫子遇刺一事,逼你出手。”

    “探查你对秦家的目的,究竟是好是坏。”

    “不管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有些人,注定不能再留了!”

    楚若霜瞬间杀气四溢,好似有一种,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国子监,把殇国小公主杀了的冲动。

    两人聊这件事儿,也没忘记了前面存在的疑点。

    她们得琢磨琢磨,霍铉和萧隐,知晓的东西,有可能到了什么程度。

    宁写意把画像拿出来,指向最中间的女子。

    “这个女子,那日频频跟我们道谢。”

    “她所表现出来的遭遇,很狼狈。”

    “可是她面对我们的状态,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好的不正常。”

    “就好像……她知道困境能被破解,并且很快。”

    “其他女子,嘴上也说,知道一定会有人去救她们,知道她们一定能安全逃出去。”

    “再坚定的语气和表现,眼神,也骗不了人。”

    “她们被关了一段日子,又受折磨,或多或少,染上她们自身都没察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