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总之没有再提。

    “夫人今天都干了什么?”

    漠棋如实转述:“早上起床,去林姨娘的院子里和其他几个姨娘聊天打牌。到中午的时候,又去小姐的院子里拽着小姐一起去打牌,顺便吃了午饭。打到下午,几个人停了牌局,围坐在一起聊八卦。粗略估计,一共说了不下二十户人家的坏话。直到天色擦黑,才堪堪结束,然后各自散开。”

    “现在的话,夫人刚刚吃完晚饭,正在屋子里看林姨娘给的话本子。边看还边骂里面移情别恋的驸马,是畜生。”

    谢离:“……倒也不必如此详尽,还有吗?”

    “……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漠棋的脸色莫名一红:“林姨娘询问夫人,昨天晚上夫人去春红院发生了什么?夫人尽数告知,还说,自己是因为喜欢大人,才这么锲而不舍的追在大人后面的。”

    说完,漠棋眼珠流转,一眨不眨的看着谢离的反应。

    谢离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喜欢”两个字表露出什么情绪,就好像宋未绵的告白就跟吃饭一样寻常。

    “胡闹。”

    片刻,他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

    漠棋几不可查的一挑眉,心想,自家大人还真是无情,夫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居然还能不为所动。

    “还有吗?”无情的谢离继续问。

    漠棋摇头:“没了,夫人今天的活动就这些。”

    不止今天的活动就这些,往后的好多天,宋未绵的活动都是如此的单调有规律。

    不是和林寒霜几个人聊八卦,就是和林寒霜几个人打牌,再不然就是和凤卿卿凑在一起琢磨吃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一次,她的身边总会跟着一个谢挽。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谢挽和林寒霜几人的感情也慢慢好了起来。从前,林寒霜几个是根本不敢踏足谢挽的院子的,现在却能早中晚都去一趟,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玩儿的,再不就是送话本子。

    谢挽孤寂冷清的院子,都因此热闹了起来。

    谢离虽然不喜谢挽和宋未绵这些人走得太近,但看着谢挽高兴,他也就没再阻拦过。只是每次看着谢挽捧着狗血话本看得津津有味,都忍不住阴阳怪气一番。

    这天,六个人照常聚在林寒霜的院子里,打完牌百无聊赖的她们,开始听岳清萍唱曲。

    岳清萍生了副好嗓子,清脆婉转,宛如黄鹂,一开嗓,就是宋未绵这个现代人都忍不住为之着迷。

    “且看霞光万丈,眷侣双飞,这世间美事,难能几回……“

    “好!”

    一曲唱罢,宋未绵真心叫好:“清萍,你唱得真好。”

    “谢夫人夸奖。”岳清萍捋了捋耳边碎发,泛着淡淡微红的脸颊十分娇美。

    “清萍是真是天生的歌姬,随便一嗓子就比我们的好听。”谢挽跟着夸。

    “小姐谬赞了。”岳清萍靠着桌边坐下,忽然叹了口气:“但其实,我并不很爱唱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