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她这般不当外人地细细说来,李郎中面上这才好看了些,又问:“那你说说都怎么打算?”

    秦鸢道:“以前我手里捏着那些方子,也不敢往大里做,我父亲虽然名头响亮,但只是个从五品的芝麻小官,虽然咱们在天子脚下,可权臣豪族行走无忌,若是谁瞧上了,非要强取豪夺,我也无可奈何,更何况闹了出来,还没办法给我父亲和嫡母解释。”

    言下之意,如今有了定北候府做靠山,她又已经出嫁,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李郎中瞧了她一眼,道:“你到底还是命好。”

    秦鸢重重点头,“的确如此。”

    阴差阳错嫁入了侯府,不用再从低爬起,婆婆慈善宽和,侯爷也不阻止她做事,的确命好。

    李郎中不知想到了什么,道:“你外祖积善行德,活人无数,这是你应得的。”

    秦鸢不说话了。

    李郎中又问:“我听闻你在四处找胡椒?”

    秦鸢奇怪:“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外面都在传,说是侯府争不过齐王府,都去外地打听去了。”

    李郎中说的轻飘飘,秦鸢却明白,他这是在关心她,暗地里不晓得花了多少功夫。

    秦鸢道:“是的,若是李叔手里有银子,不如随我入了份子,我带你发笔大的。不说为了你自己,就为了小东你也该多上点心思。京城居大不易,小东以后还要娶妻生子给李叔养老呢。”

    李郎中“呵呵”了一声,道:“那卖胡椒的都说不知怎么,齐王府在抬价,没收却又不让他们卖给别人,传闻巨商出海去寻胡椒了,到时候胡椒的价格都要跌不老少呢,你发什么财?”

    秦鸢就笑:“李叔信我,我自然有法子发财。他们这胡椒寻来了,都进不来。”

    李郎中眯着眼睛,眼神跟钉子似的,紧紧钉着她,道:“当真?”

    “自然当真,”秦鸢一脸认真道:“这是我做梦梦见的。”

    李郎中:“……”

    秦鸢又道:“侯爷用了我的膏药,直说好,我寻思着,军营天天真刀真枪地练着,还要打马球蹴鞠,要用到这膏药的机会就多了去了。若是侯爷点头,咱们仁和堂的买卖就又要多一份。”

    有这么个甜头在前面悬着,李郎中咬牙点头道:“行,随二百两银子的,再多就一点都没了,本全都给你了。”

    棺材本和小东的老婆本。

    秦鸢笑得开心,收了李郎中二百两银子的银票,道:“李叔,以后京城的胡椒不管怎么涨跌,我都敢打包票,您至少能赚二百两银子。”

    李郎中心疼地看着秦鸢装银票的荷包,没做声。

    出了仁和堂,秦鸢的脸色便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