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件正经事来做时,顾六爷的整颗心都跳的如同擂鼓了,咬牙切齿地道:“对,咱们多印些,不蒸包子还争口气呢,让那书海阁主人狗眼看人低。”

    虽然他的诗作平平,但是思远贤弟的诗却是被夸过的,书海阁主人说话刻薄自以为是,他就偏偏要好好打打书海阁的脸。

    沈长乐笑道:“夫人也这么想,既然诗社的诗作上佳,那就一定要刻印出来为你们正名。至于书海阁的生意,以后夫人只怕也想掺和掺和呢。”

    顾六爷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好半天才道:“好请嫂子放心,我跟着思远学作诗,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长乐恭维道:“小的听说六爷喜好读书,只是幼时身体太差才耽搁了,堂少爷从老家来了京城之后,就埋头苦读,很少出游交际,他能和六爷相交,可见也是觉得六爷品行好,日后努力能成大器。”

    顾六爷顿时舒坦了不少,重重点头道:“我视思远为挚友,思远贤弟对我也毫无藏私,我们两家又是姻亲,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顾十六连忙将话题拉回来,道:“六爷想印制多少本呢?排版次序该如何安排?定好了沈长乐就可以去印制了,不然就要拖好几个月,那时书海阁只怕都忘了他们干的缺德事了。”

    回击就要又快又狠。

    顾六爷站起身来,从书架上寻了几本诗集,递给沈长乐道:“你照着这个式样来弄就好,至于顺序么?我看就按题目来排,地下的诗目先放思远贤弟的,再放其他人的,林子奇的放在中间……”

    沈长乐点头,一一记下来了。

    等说定之后,沈长乐又请顾六爷写了张单子,他好按此去账房领银子。

    顾六爷想了想,写了五百本的数额,让沈长乐看着填数目。

    沈长乐想了想道:“我之前也未曾做过这个,不如多支些,免得不够了又来取。”

    顾六爷道:“那就先支一千五百两银吧,若是不够以后再说,若是多了你再退回来便是。这事总不能叫你和三嫂白做,盈利都要考虑在里面呢。”

    沈长乐笑道:“都是一家人,难道还能少了我们的么。先将这件事情办起来,打书海阁的脸要紧。”

    这句话深得顾六爷的心,就笑着点头。

    沈长乐又与顾十六一道去孙账房那里领银子。

    孙账房眼睛瞟着沈长乐,两根手指捻着单子晃动,就像是抖什么脏东西似的,面上满是狐疑,道:“夫人的铺子给六爷印书就要支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