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没走几步,就见西边的偏房门外围了几个婆子和丫鬟,房内有哭叫声传出。
“儿啊,你可别吓住了姨娘,姨娘只有伱这么一个孩儿。”
声音凄楚暗哑。
赵嬷嬷赶忙喊了声:“郎中来了,你们赶紧让开,还围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不怕染上么?”
隔着围兜,赵嬷嬷的声音依旧很大。
人群立即一哄而散,排着队去院内的香炉处熏。
李郎中皱眉,问:“院子里没有再添新的病人吧?”
赵嬷嬷道:“没有,侯夫人让人送来的那些药汤子、香料、药茶我们都用着,没敢忽视,只是两个小小姐反反复复的,总不见好。六夫人整夜整夜睡不着,担心病着的小小姐,又担心国子监上学的两个小公子,难免焦躁些,你不要怪她,她也是慈母之心。”
说话间,就走到了门前。
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妇人正坐在门槛上绝望地哭喊。
怀里的孩子双拳紧握,激烈地抽搐,眼睛翻的都只能瞧见白眼仁了,上下牙紧咬,唇边满是白沫。
秦鸢暗道:“只有先刺针了,应当是在百会、风池、人中和合谷取穴。”
果然,李郎中来不及说话,直接取出银针,也顾不得避嫌,就在这妇人怀中,给孩子扎上了针。
妇人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眼睛直直地看着怀中的孩子。
赵嬷嬷也认真瞧着。
看那孩子紧握的小手慢慢松开,牙关也松了,秦鸢这才松了口气。
没多久,孩子呼吸平静,不再抽搐。
妇人喜极而涕。
李郎中这才探出手指,给孩子把脉,周围的人立即收了声,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他半闭眼帘,沉吟半晌才道:“无事,开几服药吃吃就好了。”
此话一出,年轻妇人的手软的孩子都快抱不住了。
赵嬷嬷则惊叹地看着李郎中,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李郎中皱眉:“快把孩子抱到屋内去,别在外面吹风。”
赵嬷嬷就叫,“黄姨娘,黄姨娘,郎中让你赶紧把琴姐儿抱进屋里去,别吹了风。郎中待会儿开几贴药就没事了。”
黄姨娘恍恍惚惚地起身,抱着孩子木木地往里走。
李郎中皱眉道:“伺候孩子的其他人呢?”
赵嬷嬷道:“黄姨娘身边有两个小丫鬟,还有几个婆子,不过黄姨娘不放心,都是自个在照看。”
李郎中就道:“方才这么一闹,她自个也要小心着。”
赵嬷嬷殷勤堆笑,问:“还没问郎中贵姓。”
“免贵,姓李。”
赵嬷嬷问:“李郎中,真的再开几贴药就好了么?”
李郎中冷笑:“我说出去的话,还有假?你们原本用了我的方子,又早早就有太医看过,这孩子早就该好了,怎么还反反复复的伤了根本呢?”
赵嬷嬷张口结舌,“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