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翻倍是一百两,一百两翻倍是两百两,两百两翻倍是四百两。”

    翠茗激动地尖叫:“对的,四百两。”

    秦鸢含笑不语。

    “四百两银子,我一年在侯府的月例是三十六两,哎呦,十多年的月例银子呢。”

    红叶道:“发财了发财了,信女一定要给菩萨烧香,祝小姐的胡椒生意顺顺利利。”

    秦鸢忍不住笑出了声,道:“赶紧收拾收拾睡了,梦里再想。”

    红叶对翠茗嘟囔道:“你看看小姐是不是难讨好。”

    翠茗自顾自说话,“若是有了四百两银子,我得赶紧存在钱庄里。”

    秦鸢见她两说的热闹,自个喊了小丫鬟打水沐浴。

    ……

    外院,地牢。

    顾侯爷身在暗处,冷冷问:“还不说实话吗?”

    强光照射的青砖地面上洇了一滩湿漉漉的血,刘太医瘫在血泊中神情怨毒,嘶声道:“顾侯爷再怎么了不得,也和刘某同是朝廷命官,你私设刑堂审讯朝廷命官就是阙越的大罪,你以为这里是你独断专行的塞北不成?”

    顾侯爷的面上只有冷厉。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刘太医瞧不见他,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暗,便强忍着阵阵刺痛,嘶声道:“刘某感念定北侯的大义,冒死前来侯府,没想到却被恶人诬陷至此。顾侯爷,我只问你,刘某若是枉死在定北侯府,定北侯你该如何交待?”

    “交待什么?”

    顾侯爷说话的语气很轻,但却十分瘆人。

    “你该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如何活着出去。”

    “本侯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你敢骗我,敢利用我的信任对我的家人动手,就要知道后果。”

    刘太医战栗道:“……我没有……”

    顾靖晖狭长冰冷的双目,紧紧叮住半死不活的刘太医,就像是冷酷的野狼,正残忍地盯着它的猎物。

    只要一个不对,就会扑上前将猎物撕个粉碎。

    “你和耶律氏的质子传递消息是为何?”

    “赵氏和你们有什么勾结?”

    “为何她前脚刚把天花染给我的两个侄女,你后脚就来了我定北侯府兴风作浪?”

    刘太医的脸色越来越灰败,虽然还是死硬不说,但不自觉的反应被顾侯爷看的分明。

    他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神情瘆人地像是嗜血的罗刹。

    家人就是他的逆鳞。

    这些人冲着他的家人做了这样恶毒的事,还想全身而退,呵呵。

    “拉出去,”顾靖晖声音冰冷,“刘太医高义,敢于入侯府慷慨赴死,自然也不会害怕染上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