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秦鸢的手心,道:“鸢儿,你想好名字,便唤它过来,给它喂块糖,它就喜欢你了。”

    秦鸢知道,这是顾侯爷要教自己训马了。

    她也知道,这匹马是训好了的。

    矮种马生来温驯,封府前就被养在府里,已熟悉了环境,现在要熟悉的就是她这个主子了。

    但是顾靖晖不说,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秦鸢想了想,“叫它栗奴如何?”

    顾靖晖也不问为什么,就道:“好。”

    在顾侯爷的示意下,秦鸢伸出白嫩的小手,手心内放着一块冰糖,轻声叫道:“栗奴,来来来,来吃糖好不好?”

    秦鸢的声音软软柔柔,小马的鼻子抽了抽,似是闻到了香甜的味道,便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过来,停下,再试探着将头摆过来。

    秦鸢笑着将手往前伸了伸:“栗奴,栗奴,来,来吃糖。

    小马垂下头,试探着舔了一下秦鸢的手心。

    秦鸢有些痒,但没有缩回去,小马又继续舔了一下,这才慢悠悠地吃起了糖块。

    真是一匹温驯又亲人的好马,秦鸢很满意,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轻轻拨弄着马头上的鬃毛,同时轻声地唤着栗奴。

    顾靖晖守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和小马亲近,随时防备着小马的野性发作。

    直到秦鸢牵着缰绳,将马牵出了马厩,他才松了口气。

    秦鸢牵着马走到了练武场,小东已经跑累了,但还是舍不得从踏雪身上下来,赖在上面,问:“十六哥,我能不能单独骑它走一圈?”

    顾十六道:“不行。”

    “为什么呀?”

    “这是侯爷专用的马,素来不让人骑,你能骑它,都是侯爷带你。我也只能牵着它走一圈,让你过过瘾头。”

    言下之意,要想再骑,就要等到顾侯爷回来带他了。

    小东乖觉地很,趴下身去,抱着马脖子,轻声道:“侯爷去教夫人骑马了,哎,我能坐一回踏雪已经很开心了,要是能做踏雪的马夫该多好,我愿意天天给踏雪刷马毛,到马粪。”

    顾十六笑的不行,道:“那你只怕要天天挨李郎中的揍了。”

    小东也嘻嘻笑个不停。

    “是呀,我还有师傅的仁和堂要继承呢,不能照顾踏雪了。十六哥哥,我以后能去马厩看踏雪吗?”

    “可以,只是你要和马夫说好,踏雪的性子暴虐,若不是熟人无法接近,你这么小的年纪,只怕经不起它一蹄子。以前在塞北的时候,踏雪一蹄子踏死个敌将。”

    “哇,侯爷的马都这么厉害。”

    小东的眼睛亮晶晶的。

    满满的都是对顾侯爷的崇拜。

    那边,顾靖晖扶着秦鸢教她上马,秦鸢乔装不会,几次之后,也就颤颤巍巍地踩着马镫上马了。

    秦鸢骑在马上,吐了口气。

    这装不会比学会还难。

    顾靖晖笑着道:“鸢儿,你放心,我牵着马慢慢走,你别怕,不会掉下来的。”

    秦鸢:“嗯。”

    实际上心里很想策马奔腾一番,泄一泄心中的郁气。

    顾靖晖却很是担心她害怕,慢悠悠地走着,还不时找些话来说。

    秦鸢正想如何说服顾靖晖让她试着骑马慢跑一圈,顾侯爷突然停住脚步,朝不远处树荫下看了过去,道:“老六,你坐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