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顾靖晖正色道:“夫人,你千万要相信我,我虽然将那两个孩子视作亲生,但他们绝不是我的孩子,我和赵娘子也绝没有半点私情。”
秦鸢敷衍地点头:“我自然信你,但要外人也信你才是。”
一路上,顾靖晖都若有所思,刚回府,他便道:“我还有事要去母亲那里,你先回梧桐苑歇着。”
秦鸢道:“我也要去娘那里,和娘说说话。”
回门回来,和老夫人聊聊娘家的琐事,再道个谢,正是增添婆媳之情的好时机,她还想早点把中馈要到手里。
顾靖晖似是无奈地叹了口长气,轻车熟路拉过秦鸢的小手,道:“我知道这两日陪你少了些,你也无需如此粘人。”
秦鸢:“……”
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她竟想不到,顾靖晖是如此想她的。
好吧。
倒也省了她装恩爱的功夫。
接着顾靖晖声音软和的不像话,哄劝道:“你听话,先回去歇着,我今天那也不去,好好陪你。”
一旁站着的顾十六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消失不见。
秦鸢百口莫辩,只好带着红叶回到了梧桐苑。
一路上红叶都窃笑个不停。
“侯爷怎么还不回来?”红叶一到晚膳时分就窥着秦鸢的脸色,时不时地念叨,“别又说话不算话了吧。”
秦鸢懒得理她。
到了晚间,顾靖晖是被顾十六背着回来的。
身上的中衣破了,还渗着血渍,额头滚烫,双目紧闭。
秦鸢被吓了一跳。
两人分别时还生龙活虎,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这样。
见翠茗和红叶手忙脚乱地收拾床铺,秦鸢赶紧吩咐:“去把那张湘妃竹榻收拾出来。”
要趴着才不会压到背上和腿上的伤口,天气热了,趴在竹榻上舒服些。
一旁的顾十六肿着眼睛嘟囔:“夫人,得赶紧请郎中,侯爷今天可遭罪了。”
秦鸢问:“这究竟是怎么了?”
顾十六嗫嚅道:“侯爷被老夫人打了。”
“啊?”翠茗惊问:“侯爷不是被打过了么?”
早上侯爷被打了板子,跟没事人一样,精神抖擞地收拾了王管事和车夫,又骑马赶去了秦府,翠茗还想,侯爷不愧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这点小伤压根不放在眼里。
顾十六破罐子破摔:“侯爷被打了两顿。”
红叶问:“侯爷又做了什么,惹得老夫人如此生气?”
顾十六为难地看了秦鸢一眼,跺足道:“侯爷他,哎,别提了,都是风轩阁那边惹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