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罢了,顾家再经不起一点闪失。况且我定北侯府世代为国驻守塞北,京城内的事甚少参与。今日我顾靖晖便放话于此,定北侯府世代忠于皇上,对其他人毫无偏向。”

    这便是要做个纯臣了。

    齐王笑道:“顾三哥,我看重咱们之间的情谊,也看重定北侯府的声望,看重三哥的本事,更看重三哥手中的权势。我也有话放在这里,不论何时,三哥来投,我都扫榻相迎。”

    顾侯爷正要开口,齐王抬手截断,道:“三哥,眼前目下,我也只期望你别坏我的事,有什么小忙不违背法理人情时,期望你能看在旧时情谊上相帮。众皇子之中,你别对他人偏向即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等你想好了再说不迟,只不要将我拒于千里之外。”

    顾侯爷道:“行。”

    齐王轻轻一笑,道:“这番我便真的告辞了。”

    顾侯爷赶忙一路将人送到府外,恭敬站在门口,一直等他蹬车而去。

    车内。

    齐王府长史问:“殿下与顾侯爷商议的如何?”

    齐王唇角含笑,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摸弄腰间的香囊,叹道:“他是个木头,能商议什么?”

    长史道:“如今皇上有意抬举顾侯爷,京察之事正是揽权之机,谁都想借此机会撕下别人一块肉来,好扩大己方势力。若是能得他相助,殿下大事可成。”

    齐王淡淡从鼻腔内哼了一声,许久方道:“本王竟不知顾夫人是个用香的高手,且深得顾侯爷爱重。今日入府,你也见了,如今阖府都由侯夫人掌着,顾侯爷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又立下了不世功勋,管着京外大营,父皇身体尚算康健,他自然不会趟浑水。”

    前面的话,长史听的莫名其妙。

    后面的话却听明白了。

    便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定北侯夫人青春年少,又貌美能干,难怪顾侯爷沉迷温柔乡中。再说武将不同文臣,打打杀杀为得不过是封妻荫子。朝中无战事,他们歇着便是,文臣则谋算争斗无止无休。”

    齐王没接话,对他道:“你让马车前往西市染香居看看。”

    “西市的染香居?”

    长史弄不明白齐王的心思,但他也绝不会多嘴,立即探头吩咐前面的车夫,让拐头去西市染香居。

    两人一路无话,长长的玄色车身翠色车盖的王府车驾没多时便停到了巷口,从车窗望去,能看到染香居门前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出入,显见生意兴隆。

    长史以为齐王要入染香居看看,不料齐王并不下去,只吩咐他道:“你让人买些侯夫人调配的香丸来。”

    长史心中嘀咕,这随意找个人做就是了,又何必亲自跑到染香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