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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老夫人和顾侯爷都存了让秦鸢教导小姑子的心思,屡屡有所暗示。

    秦鸢不好推却,只好道:“娘,我做嫂嫂的,自然要多教教七妹妹,只是我想着,七妹妹前些日子又被侯爷逼着练针线,又是被罚了禁闭,我有些念头也就没说。”

    “那你说说看。”

    “鸢儿觉着,七妹妹也该学着管家了,不如让她先打理些庶务,再多多应酬往来,在夫人们面前好好露个脸,日后也好择婿。”

    顾老夫人沉吟片刻,就道:“鸢儿说的正是,不如就从这场宴席开始,让她跟在你身后学着些人情世故。”

    容嬷嬷也点头道:“身教胜于言传,七小姐性子骄纵,跟在夫人身后,说不定还真能改了。”

    秦鸢唇角微扬。

    三言两语,姗姗来迟的顾宝珠就被安排妥当了。

    “娘,三哥给我报了乞巧大会的刺绣大赛,要我勤学苦练不能给侯府丢脸。我哪有空跟着三嫂管家?”

    顾宝珠英气的眉毛皱得可怜巴巴。

    往日她这般撒娇诉苦,顾老夫人一定会心软,可是今日,顾老夫人硬了心,板着脸道:“你先跟着你三嫂做些小事,等到乞巧大会之后,你再多做些。”

    顾宝珠恼了,暗戳戳地瞪了几眼悠闲自在的秦鸢。

    “娘,你不疼宝珠了,宝珠被娘关在院子里,学那个劳什子刺绣,手指头都扎了不知道多少个洞眼,娘也没有丝毫关心,就逼着宝珠去管家,有三嫂一个不就够了么,她那么能干,难道还管不下来?非要我去做什么?”

    秦鸢只做出无奈的样子,没出声,在顾老夫人眼中,她是大度容忍,在顾宝珠眼中,便是装模做样。

    顾老夫人的脸倏地沉了。

    顾宝珠身边的嬷嬷急得伸手不停地拽她。

    可顾宝珠压根不理会,继续道:“娘,亏我还担心着您这些天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还想把绣得最好的一条帕子送给娘。”

    顾老夫人原本还板着脸,此时忍不住笑道:“你少在哪里哄我了,你能绣出只鸳鸯,我都阿弥陀佛了。你倒是把你那最好的帕子拿来让我瞧瞧,别连玉姐儿都不如。”

    别说顾老夫人想看,就是秦鸢也想看看顾宝珠这些日子的女红针黹学的究竟如何了。

    顾宝珠扬了扬下巴,得意地道:“娘,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还拿玉姐儿来羞我。”

    说着,大咧咧地从怀里一掏,掏出了张帕子,递了过去,道:“娘,您仔细瞧瞧,我这针线活做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