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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夫人吓得面色灰败,颤声为自个辩解,“我怎么知道小姑的病情到了如此地步,你做奴才的早不说,惹出事来到这么忠心了,焉知你是不是做戏给人看。”

    赵嬷嬷又要发作。

    一旁的婆子丫鬟都劝道:“夫人出来了,赵嬷嬷且松手,一切自有主子做主。”

    听闻秦鸢来了,赵嬷嬷这才松了手,一脸期翼,问:“夫人,六夫人她……她如何了?”

    秦鸢叹气,道:“六夫人缓过些劲来了,你也知道她这病遭不住激的,一切还要李郎中看过才知好歹。”

    赵嬷嬷压低声音抽泣,哑声道:“主子太可怜了,本来我们好好地养着没招谁没惹谁,却被娘家嫂子赶上来气得吐血,这病越发难治了,还请夫人做主,为六夫人讨个公道。”

    秦鸢转脸吩咐丫鬟婆子道:“还不赶紧扶徐夫人换过衣裳,重新梳洗了?”

    徐夫人被撕掳得很是狼狈,半点仪态也无,颤巍巍哭道:“如今这般摸样,我也真是没脸见人了,赵嬷嬷欺主太过,我也求夫人给我一个公道。”

    秦鸢柔声安抚道:“不如徐夫人先梳洗换过衣裳,赵嬷嬷也拾掇拾掇,等会儿侯爷、徐大人和六爷来了再做理会,我方才只顾着看六夫人了,并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好贸然评判,徐夫人只管放心,若是赵嬷嬷错了,我定会好好罚她。”

    这里面藏着许多事,她怎能做主处理,只有等人都来了,才好说清楚。

    哄了徐夫人去梳洗换衣衫后,秦鸢就问:“赵嬷嬷,这究竟是怎么会事?”

    赵嬷嬷哭丧着脸道:“六夫人原本吃李郎中的药好些了,没想到用了院正的药又有些反复,只是六夫人总觉着院正厉害些,就还在吃,这两日精神有些困乏,就窝在院子里静养。谁想到徐夫人寻了来,说是来探视六夫人的病情。”

    秦鸢点头。

    这些她大约也能猜到,最要紧的是徐夫人究竟和六夫人说了些什么,将六夫人激得吐血了。

    赵嬷嬷又道:“府里有许多管事妈妈搭了份子买胡椒,胡椒如今跌价的厉害,她们不敢寻六夫人,都来寻老奴,老奴也有些钱投了进去,便去寻徐家人,想赶紧退了份子,能剩几个算几个,谁知徐家人不做理会,老奴被逼得紧了,也没奈何。”

    “只是六夫人当初也投了不少银子,听徐夫人说外面的胡椒在跌价,又卖不出去,还抱怨不该听六夫人的话,屯什么胡椒,话里话外都要让六夫人想法子赔偿他们的损失,六夫人一心急就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