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要卷进水龙头和模具的夹缝间了,本人也是心惊肉跳,有种悬崖跳舞的感觉。

    该死,放不快,快了又怕不好,好累,好烦。可是不能慢下来,不能停,线长说了——

    “手不要了你!”

    穹顶赫然炸出一声暴喝,一股巨大的拉力从背后袭来,明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拎着后领带离了机台。

    遽然受到惊吓,一直紧绷的精神之弦断了,明宛眼前一黑,膝盖一软,倒在某人怀里。

    燕恒灿神情复杂地望着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女人,转头对线长怒目而视。

    没等线长说什么,一旁一直作壁上观的老员工在这时神奇地展现了她社畜的本能:

    她赶紧站上去,飞速将明宛走后被机台运得空缺的模具补上物料。

    多年练就的条件反射使她比起看热闹,更在乎她手头的工作;哪怕围观新人,她的余光也没有离开过机台。

    线长皱眉望着这个西装革履的“奶油小生”,心里涌起一股对装逼犯的本能厌恶。

    都混到厂里来了,还打扮得跟去相亲一样,一看就不正经。

    “大兄弟,你这什么打扮?把自己当霸总了,追妻火葬场呢?”

    线长开口就是老小白了,说完还自顾自地笑了一声。

    “看你的脸,应该是何来人,我也是何来的,何来这边不兴让媳妇出去打工的,更别提进厂了。

    “大兄弟,听我一句劝,没事少应酬,少呛你媳妇。你现在还小,觉得面子比天大,等你年纪上来,你就知道钱有多重要了。”

    显然,线长根据他丰富的生活经验,脑补了一出装逼犯恶习难改,把贤妻良母的老婆逼到离家出走的故事。

    燕恒灿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他,眸底有流光闪过。

    商旭在线长开口的时候姗姗来迟,尽管离得有些距离,他还是将全程听完了,并且脸上露出了便秘般的笑意。

    缓了一下后,他疑惑地望向自家少爷:不是说在外面等吗?怎么比他还快。

    不过,仗着车间内诸多机械运转声的掩护,商旭可疑地立在原地保持了沉默。

    他想看看燕少会如何应对。

    燕恒灿黑沉的眸子锁定了线长,然后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穿皮带没有?”

    线长愣了愣,然后注意到他腰间过于精致的皮带,冷声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穿皮带没有?”

    燕恒灿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个语气,但商旭的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

    他赶紧上前一步,却见线长轻嗤一声,再度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老婆跑了自己不反省,还没完了。”

    线长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出于对新人稍微调高的容忍阈值和工作惯性,他还是多说了几句。

    “进过厂的都知道,穿皮带来上班是自找麻烦。你跟我在这装什么呢?

    “你要还是这个态度,你媳妇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反复被“媳妇”攻击,明宛再累也吓醒了,她像个弹簧一样从燕恒灿怀里蹦了出来。

    “线长,你误会了,我不是他老婆!”

    然而还没等明宛多说一句,燕恒灿不由分说的话语截住了她:

    “你呢?穿内衣没有?”

    明宛匪夷所思地望了他一眼,眼神在众人脸上周游了一圈,据大家雷劈一般的表情,才确定这不是自己累蒙了所产生的幻听。

    “燕恒灿,你神经病啊!”

    她气得直跺脚,整个头都红了。

    燕恒灿不管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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