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要不就山寨长安时装周上面的,然后自己随便做个修改,新品的衣服就出来了,关键人家价格还低。就门槛而言,建造一家成衣的工厂其门槛比纺织厂都要低,而且是低的多。

    大汉的商人看到朝廷在成衣市场赚钱之后,几乎每年都有几千上万家小型的成衣工厂建立,当然与之对应的是每年也有几千上万家的成衣工厂倒闭。

    如此竞争激烈的市场,每个人杀出来的成衣工厂那下面真是堆了累累的白骨。

    朝廷在长安搞时装周,这些民间的成衣工厂就联合起来在洛阳搞时装周。

    朝廷的工厂最多每年在换季节的时候推出新品衣服,而民间的诚意工厂更牛,他们几乎每个月都会推出新品的衣服,一次推出十几款,哪款最流行就集中生产哪一款。

    双方在生产效率上的差距倒不大,但架不住这些私人的成衣工厂太灵活了,每家活下来的工厂都不可小看,很快大汉的工厂就被打的节节败退,守不住市场不说,连长安城老巢都守不住了。朝廷只能放弃成衣市场。

    但徐凡做减法,大汉的郡守们却喜欢做加法。大汉朝廷丢弃的市场,但对方的汉吏们却认为朝廷不行,不代表他们不行,于是他们接手的这些工厂,加入到这些竞争激烈的行业当中。

    但想也知道连大汉朝廷都拼不过那些私人的工厂,大汉的郡拥有的资源怎么可能比得过大汉朝廷,郡少府接收这些工厂,很快就入不敷出,不但没有给他们赚钱,反而要他们贴钱维持这个工厂,当切钱也贴不过的时候。

    他们就会想办法阻止其他地方的衣服进入本地,或是拦路设卡,或是可以提高税费,还把这些成衣摊派,学生的校服,少府工匠的工作服等等,总之用尽各种手段也要把工厂维持下去。恨不得把自己的地盘脱离整个大汉市场,和后世白头鹰的做法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徐爱民当皇帝的这五年,觉得下面的太守们恨不得把大汉分裂成60块,竞争不过就想玩赖皮,就想割据自守。

    就像挪用经费的事情被发现之后,地方汉吏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而是向朝廷抱怨,说朝廷只知道到他们这里收税,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自己截留一些钱财,不是为了贪污,也不是为了享受,是为了救朝廷的工厂。

    要是朝廷愿意出钱,救这些工厂的话,他们又何必想办法节流钱财,朝廷这是在逼良为盗,朝廷少府的工厂能救,凭什么他们地方的工厂就不能救,哪怕是小妾生的儿子,那也是儿子啊,朝廷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有这样想法的地方官太普遍太多了,但大汉朝廷根本救不过来,这种事情太普遍了,汉吏又不愿意吸取教训,那大汉朝廷只能自己给他们教训,这个时候地方汉吏又抱怨朝廷见死不救了,属于是闭环了,根本说不通道理。

    以至于徐爱民觉得要让朝廷的九卿衙门直接垂直管理到地方,尽量减少地方对朝廷产业布局的影响。

    陈锐想了想道:“此等事情可不是陛下和臣商议就可以决定的。”

    他自己就当过封疆大吏,自然明白地方上郡守的想法,陛下觉得下面的郡守权利太大了。但郡守们却觉得朝廷管的太多了,让他们放不开手脚。

    当郡守哪里当得像他们这样窝囊,动不动要跑到朝廷去跑项目,哪怕面对千石汉吏都要讨好,哪怕在地方上也不能放手施政,朝廷防他们就跟防贼一样,这个款定下来了,要专款专用,那个拨款下来了要定期检查。每年上计汇报,上计吏会追踪检查,甚至朝廷还想要郡贤者监督他们,朝廷制定的各种制度像一张大网一样把他们死死的捆住,大汉的太守们也是觉得自己头上有一堆的婆婆要应对。

    现在还要给地方的太守们加一张网。陈锐明白这样的改革要是没处理好,哪怕是他也扛不住反噬。

    徐爱民道:“朕先和师兄通气,这段时间师兄召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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