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贵为长公主,也是要吃饭谋生的,她如今没有封地,长公主府的人情往来多,开销又大,每月那点俸禄还不够给仆役们发工钱的,只能另想办法开源节流,她不擅长这些,索性都交给了秦婉。

    秦婉拿起梳子,继续为她梳头:“听说殿下这几日不爱出门,也不准人往屋里送冰鉴,是不是哪里不适?”

    “没有,只是不愿见人。”冯乐真看向镜中的自己。虽然重生了,但很多问题还没解决,她总要仔细想想破局的法子。

    秦婉继续推测:“可是因为傅大人迟迟不归,所以心情不好?”

    傅知弦半个月前领了修古卷的差事,和翰林院一众人去了廊州,说是端午前后就回来,可一直到今日都没回。

    “当然不是,”冯乐真眼底笑意不减,“本宫巴不得他更晚些回来。”

    免得她一看到他,就想提刀杀之。

    秦婉才不信她的话:“殿下自五年前订婚起,便没有与傅大人分开这么久过,心情不好也是正常。”

    冯乐真:“……”解释不清。

    “梳好了,殿下今日若还是不愿出门,便只以珍珠点缀?”秦婉看着镜中不施粉黛的人儿问。

    权势滔天的长公主殿下,卸去那些华丽的头面与外衣,看起来也不过是个眉眼干净的小姑娘罢了。

    冯乐真懒倦答应,待她为自己簪花时,突然开口道:“你近来若是无事,可否替本宫寻一个人。”

    秦婉顿了顿:“殿下想找谁?”

    冯乐真脑海中又一次浮现那人蒙了血和灰的脸,安静片刻后缓缓开口:“取笔墨来。”

    秦婉答应一声,立刻着人送来笔墨纸砚。

    冯乐真凭借记忆画下那人的模样,又将画像交给秦婉:“本宫也不知其姓名来历,只是觉得有几分熟悉,想来是见过的,你且按照画像去寻,找到了便立刻回禀本宫。”

    “是。”秦婉见她没有别的吩咐,便带着画像离开了。

    她一走,阿叶便带着早膳进来了,陪着冯乐真消磨时间到晌午才出来,一出门就看到秦婉皱着眉头站在庭院中,像是被什么事难住了。

    阿叶在这偌大的长公主府里,最怕的就是这位一板一眼的秦管事,一看到她下意识就想躲开,可又实在好奇她在做什么,于是纠结半天还是挪步过去:“秦、秦管事,您做什么呢?”

    “殿下让我寻个人。”秦婉回答。

    阿叶顿了顿:“寻谁?”

    “身份姓名一概不知,唯一的线索便是一张画像。”秦婉回答。

    阿叶闻言,看向她手里卷成长条的纸张:“不如让奴婢瞧瞧?”

    秦婉将画像递给她。

    阿叶郑重接过,一本正经地缓缓拉开。

    片刻之后,她又把画收起来:“殿下画的?”

    秦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那奴婢估摸着,是很难找到人了。”阿叶顿时一脸同情。她家殿下文韬武略无一不通,唯有琴棋书画方面不开窍,这其中画艺最差,偏偏她本人还察觉不到。

    就单论这副画像,她很难想象有人眼睛能比眉毛还长、两片嘴唇比厨房晒的腊肠还厚。

    “秦管事,您打算怎么办啊?”阿叶又问。

    秦婉收好画像:“殿下的吩咐,自然要尽心。”

    阿叶肃然起敬。

    “傅大人迟迟不归,殿下想来心烦得厉害,你这几日多陪陪她,没事多劝她出门走走。”秦婉叮嘱。

    阿叶当即答应,也照做了,只可惜不论她怎么劝,冯乐真都没有出门的意思,整日闷在房中发呆,偶尔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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