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坟迁回傅家如何?”小公主站在小山坡上,居高临下地问他。
“傅知弦,我替你做主。”
“傅知弦。”
记忆里的奶声奶气与女子慵懒的声音合二为一,傅知弦回过神来,噙着笑看刚刚醒来的长公主殿下:“我在。”
“想什么呢如此出神?”冯乐真靠在枕头上,身上沁着浅淡的汗意。
“想我们初认识那会儿。”傅知弦回答。
冯乐真眼眸微动,也被他勾起了回忆:“哦,本宫当时说要替你做主,将你母亲的坟迁回来,结果你没同意,说什么要靠自己。”
“殿下还记得?”傅知弦唇角笑意更深。
冯乐真懒倦地看他一眼:“可惜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你有所作为。”
“不着急,早晚的事。”傅知弦起身去绞了帕子,想要为她擦脸。
冯乐真感觉到帕子上的凉意,下意识往后仰了仰:“换热水。”
“热水?”傅知弦惊讶,“你不热么?”
“不热。”冯乐真蹙眉看着帕子,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好,小祖宗。”傅知弦叹了声气,挽起袖子端着水盆就往外走。
冯乐真趴在枕头上,疲懒得昏昏欲睡。
傅知弦习惯了有关她的事不假手于人,所以端着盆子准备亲自去打水,结果一出院门,就看到了门外守着的陈尽安。
两人四目相对,傅知弦勾起唇角:“鸡犬升天的滋味如何?”
“傅大人。”陈尽安颔首行礼,只当没听到他的话。
傅知弦噙着笑往前走,经过他身侧时又突然停下:“我十岁就与殿下认识,十二岁重逢到如今,一直守着她,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除了先帝,就是我。”
他侧目看向陈尽安还算清俊的眉眼,“那晚你虽在她寝房服侍一夜,但什么都不会发生。”
“因为她什么都要最好的,而你显然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