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台阶下,现在有了现成的台阶,他要是再不顺着走下来,那就真的是太傻了。

    这一天晚上,苍禁言又是高兴,又是担心,又是生气,又是释怀的,这心里五味杂成的,什么滋味都有。

    这边农场里的苍家众人各怀心思,没有一个人是睡的好的,而医院里的木苏苏,则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眼泪无声无息的一直往下落,但却不曾哭过一声。

    刘晨溪看着这样的木苏苏,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

    孩子已经没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反而可能是触碰到木苏苏心里的伤口,让她愈加的难过。

    最后,刘晨溪担心木苏苏继续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于是找了护士,让她悄悄的在木苏苏的点滴里注射了小伎俩的安定,借助药物的作用,也许能让木苏苏好好的休息一晚。

    木苏苏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极为虚弱,这一剂安定下去,她也就慢慢的昏睡了过去,可即便是在梦中,她也没办法睡的安稳,眉头更是紧紧的皱着,一刻都没放松过。

    到了第二天早上,窗外的眼光透过半透明的窗帘投射进来,刘晨溪看着木苏苏的脸色,却仍旧苍白的有些吓人。

    他叹了口气,伸手刚想帮木苏苏拉一下被子,手指在不小心触碰了一下木苏苏的脸颊之后,就马上缩了回来。

    她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这是术后发生了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