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现竞技场中的景象,暗自思忖。

    ——今日的决斗,阿克斯虽然输给了叶芝,却是值得招揽的骑士。

    据称,他有个身染疾病的妻子,两人感情颇为深厚。

    只要笼络住他的这位妻子,不愁阿克斯不为兰尼斯特效死力。

    “来人,去请阿克斯与他妻子来庄园一叙!”

    简陋旅舍里。

    昏暗的烛火,映照着看门人惺忪的睡眼,老人托腮打盹,被一阵杂乱的敲门声吵醒,满腹牢骚地打开房门,一股焦臭味顿时扑面而来。

    几名亚麻衫汉子扛着担架,浑身焦黑的阿克斯躺在上面,昏迷不醒。

    “又是阿克斯!烧得和木炭似的!”

    老人没好气地道:“他的房间在二楼,左拐第一间就是,他老婆咳嗽声在走廊上就能听见,赶紧送过去吧!”

    “请等一等,让我来护送阿克斯。”

    威严的声音响起。

    看门人愣了愣,上下打量着来人的穿着,只见他身披亮银板甲,腰别精美剑鞘,虎目射出精芒,顿时惶恐,搓了搓手,讪笑道:

    “这位骑士老爷,您是阿克斯的朋友?”

    弗卡斯沉默片刻,看了眼担架上重度烧伤的阿克斯,眼底露出一份敬重。

    能将少爷逼到绝境,引来少爷的橄榄枝,这位阿克斯也是人杰。

    弗卡斯颔首道:“算是。”

    “那、那…阿克斯的房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结了…您看…”老人抬眼,语气紧张。

    弗卡斯一怔,阿克斯堂堂四环骑士,怎会穷到这般地步,连这寒酸旅舍的房费都付不起?这实在不可思议!

    替阿克斯结完账,弗卡斯亲自与一名农夫将担架抬至二楼,轻轻敲了敲木门,里面的咳嗽声好不容易止住,传出女人虚弱的声音:

    “阿克斯回来了?”

    “是的,夫人。”弗卡斯沉声道,“我奉命护送阿克斯,请容许我进门。”

    “有劳先生,咳咳,房门没锁,您请自便……”

    推门走进,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光线昏暗,一名脸色苍白的女人躺在寒褥草床上,看见阿克斯之时,脸上顿时有了血色,挣扎着起身。

    “阿克斯……”

    要不是弗卡斯眼疾手快,女人已经从床上跌倒,她朝着弗卡斯道了声谢,旋即态度强硬,慢慢爬向担架上的阿克斯。

    手轻轻搭在阿克斯烧焦的面容上,女人的掌心释放出温柔的月光。

    阿克斯竟渐渐苏醒,眼中流露孩童般的稚气与恍惚:“露恩……”

    “我在呢。”女人将头依偎在阿克斯烧焦的胸膛,贴在心脏的位置,轻柔地道,“阿克斯,我在。”

    弗卡斯向同行者使了个眼色,一起离开房间,轻轻将门带上。

    那刺鼻的焦臭,与浓郁的草药,味道竟意外协调成一股奇特的味道,像是被褥在阳光下晒干后的温暖气味。

    “你是说,阿克斯的妻子受到瘟疫之主的诅咒,身染疟疾。”

    银桦庄园,大厅,叶芝在书桌旁手持羽毛笔,沉吟道:

    “阿克斯为了医治她所以家徒四壁,想摘得赛事桂冠,是为了奖金?”

    弗卡斯颔首道:“阿克斯没有隐瞒的必要,这些消息很轻易就打听到。”

    “因为瘟疫之主造成的疫病极难医治,阿克斯又不像萨福克公爵那般家财万贯,他堂堂四环骑士,也因被这疾病弄得捉襟见肘,就连下榻的地方都少不了老鼠与蟑螂。”

    叶芝眉头微微皱起,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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