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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日。早。
我偶尔会主动寻求虚化式的发呆。当然,教科书上肯定没有这种词语,只是我这样认为。
单纯将视线集中在某一点,主动过滤其他杂物。就像给人拍照开大光圈追求虚化背景。追求景深。
那些洞到底是什么东西造出来的呢?
大小,完全足够容纳货车。
“……我下去看看。”
今天气温降了些。我没办法再恬不知耻弯腰漏脖颈什么的。
姐夫穿着立领夹克,完全不在乎形象……将领子竖起来。雪的颗粒偶尔会落在他肩部,发丝……很容易就构成一副我认为完美的取景图。
如果能好好拍下来,说不定我会选择拿来当电脑壁纸。
嗯。
当然不能是手机壁纸,要是被看见不就完蛋了?
歪斜扭曲过后的大楼很危险吧?即便看起来两边加一起正好堆成三角形。
人进去,说不定刚好塌陷怎么办?
“嗯。那我在这找个地方等。有事情也好叫姐夫。”
除去有事都可以立马呼喊。
我更觉得,要是大楼塌掉……我会死。姐夫也会被埋在地下。
思想有问题吧?
“……”
我看着姐夫用锤子砸膨胀螺栓到合适的地方,再把绳子套牢,面不改色下去。肯定很深、很高,丢东西下去起码半分钟才听到回声。
而他只是手腕绑着小手电,一节绳子。就那样面不改色的往下坠。
我和姐姐是有区别的。
姐姐就读高中时,最初有很多被她外貌、气质、家世所吸引的男人。毫无疑问,敢对那样闪耀的姐姐表白的人,起码在世俗表面展现出的形象是优秀的。
但很快,随着一个又一个被毫不留情击沉,甚至被打击到意志消沉。冰块脸、八婆、女拳等等不太友好的名号传出,姐姐外表的魅力依然在,但已经没人敢随随便便就对她表白。
我是哪里有区别呢?
我没姐姐那么讨厌男人。也没姐姐那样开头就很有魅力,吸引多少人表白。毕竟我总是穿着运动服,不会刻意去追求像姐姐一样的‘得体’。看起来会更好相处吧?
所以,他们总会莫名的在三天或者一周后,突然给我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对于男人的看法,只觉得都是在一所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什么要那样疏远呢?我也是人,正常需要交际的人。但他们似乎真如闺蜜所说,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我渐渐理解了姐姐以前的说法。学校里的男生都很幼稚,看女生永远会先关注外貌和身材,然后自我审视……觉得有机可乘就会来黏着。
可是,假如社会、男人与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构成要怎么办?
是说,本来男人就是会用审视、挑选的目光看待女性,本来女性就是要接受被挑选的视线。结婚则是衍生动物的法则,为了增加抗风险能力。
我纠结了许久。
直到我亲眼见到电车上有形象与流浪汉没差的社畜,不在意周围所有人诧异、嫌弃的目光啃着廉价面包。碎屑乱飞。
那肯定是没素质的行为。
但我突然明白了。姐姐住在疗养院没能回复正常,没能重新融入普通的生活。我没在疗养院,就代表我能融入了?
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
原本我会一点点长大,一点点丰富认知。在正常的社会里滋生普通的对别人的看法。但现在不同,我的人生轨迹已经变了。
我看待男人,也会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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