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只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

    “我一定告诉你!”姜晓穗立刻保证。

    他点点头,睨她一眼:“看你表现。”

    全家福拍好了,照片上姜晓穗的笑脸有些僵硬。

    留在海市过年,少不得要跟这里的亲朋好友互相走动。

    大年初三,徐薇跟着宋越文一家来吃饭。

    “过完年我打算出国了。”

    正在吃橘子的姜晓穗:“……你心里的种子终于发芽了?”

    徐薇白她一眼,说:“我先生说那边生活条件好,教育也比较自由,想让阿霖过去读书。你知道的,这小子三天两头翘课。看国内目前的形势,对教育这块是越抓越紧了,我估计他连初中都考不上。”

    姜晓穗:“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徐薇瞪她,“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阿霖正事不干,整天缠着棠棠,怕他把棠棠给带坏了。”

    “我可没这么想啊,你别冤枉我。”

    “甭管有没有吧,反正这样下去,他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你看看阿宁,一样调皮捣蛋,可人家的成绩就是好。唉,难道是遗传?不应该啊,阿霖爸爸也是大学生,学问好着呢。”

    姜晓穗嘴贱:“可能像你吧。”

    “去你的,我也不差啊,中专生,毕业就分配了。以后的孩子苦啊,中专毕业国家不包分配了,可怎么办呢?”

    “给企业打工呗,打工人的时代要来了。”

    徐薇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可怕,坚决不愿意让儿子吃这样的苦。

    “阿霖愿意出国?”

    “他一个孩子……”徐薇不在意地说,“他问我去国外能不能给他买巧克力,我说随便买,他就肯了。小孩子,好哄的很。”

    知道傅煜霖要出国,家属院的小朋友们都很舍不得,包括周意棠。

    这么小的孩子,还没经历过生离,虽然平时觉得傅煜霖烦人,但得知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也难过得抱着妈妈萎靡了很久。

    姜晓穗带她去百货商店挑了一件礼物,让她亲手送给傅煜霖,当做临别赠礼。

    周意棠挑了一盒巧克力,惋惜又郑重地说:“早知道他这么爱吃巧克力,那天我就给他了。”

    姜晓穗在付钱,没听清孩子的话。

    傅煜霖走后不久,姜晓穗公司的业务更加繁忙。

    她和金市棉纺厂合作生产的服装出口了,订单如雪花片似得从海外飞过来。

    为了方便工作,她请来邮电局的人在公司安装电话。

    电话装好了,自然要跟老朋友们通通信。

    她先给海关办事处的罗振兴去了一个,对面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你好,我找罗处长。”

    “罗处长在开会,你哪位?”

    “我是他师妹,姓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打过来。”

    那边停顿了一下,试探问:“晓穗?”

    姜晓穗一愣:“你是……”

    “我是黄杏啊,老同学,你不记得我了?”女人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