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点自己爱吃的就行。”

    姜晓穗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也没细想,招手叫服务员进来,又加了几个菜。

    “哎呀,他还不一定来呢。”黄杏要拦。

    姜晓穗说:“先点上,吃不完带走。”

    黄杏问了问她公司的事,末了称赞几句,看起来两人好似从未有过龃龉。

    过了一会儿,罗振兴匆匆赶来。

    “久等了,刚刚有点事耽误了,要不然还能早点。”

    姜晓穗笑道:“没事,师哥公务繁忙,能赏脸来,师妹就感激不尽了。”

    罗振兴哈哈一笑,在空椅子上坐下。

    黄杏笑吟吟地替他用热水烫杯盏,一件件摆好放回他面前,又慢条斯理地倒了热茶。

    “今天就不喝酒了吧,免得回去嫂子跟你生气。”

    罗振兴摇头,好笑地说:“你呀,嘴皮子不饶人。不喝不喝,我跟你们吃饭,可不敢喝酒。”

    黄杏笑:“是呢,少喝点酒,保重身体。你说是不是,晓穗?”

    姜晓穗笑着附和。

    总觉得气氛有些怪……

    虽然从前有些矛盾,但毕竟都是社会人,姜晓穗免不了又给黄杏送了几次礼物。

    如珍珠粉、香水、口红、裙子这些,一时间关系倒是热络起来。

    1983年夏天,仿佛一夜之间,海市开了无数家舞厅,舞厅文化大行其道。

    姜晓穗图新鲜,抽空也去了几次。周瑞华别别扭扭,对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搂搂抱抱、贴来贴去这件事表示十分难以接受。

    但是妻子有需要,做丈夫的自然要尽力满足。要不然,她找其他男人跳怎么办?

    好在姜晓穗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她就发现跳舞这事既耽误时间又挣不出什么利益。

    要是像广交会东方宾馆那种外商舞会,她跳起来才带劲呢。

    姜晓穗不去了,周瑞华松了口气。但这口气没松多久,幼儿园那边忽然传来一个坏消息——周意棠被绑架了。

    老师赶来的时候,姜晓穗正在和朱嘉兴市讨论教材改版的事,心脏切切实实停跳了一下,接着剧烈跳动起来,四肢发软,依靠在桌上,问:“……绑架?”

    “棠棠妈妈,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误。这几天一直有个卖麦芽糖的小贩在附近吆喝,孩子们嘴馋,经常跑到门口去看。我们老师一眼没看住,孩子……孩子就不见了。”

    姜晓穗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住,心脏剧烈跳动后,忽然疼得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要是棠棠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们!”

    吼完,她踉踉跄跄、指尖发麻往外跑去。

    朱嘉兴在身后喊她:“你去哪里?冷静一下!你连孩子被绑去哪里都不知道,先听听老师怎么说!”

    姜晓穗耳边嗡嗡一阵响,听见老师啜泣道:“不知道,我们真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