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回到工作岗位上。

    至于那两位死者家属,他们去的时候,家里哭声震天,老父老母以及兄弟姐妹们都很伤心,至少看上去都很悲痛。

    谢景川人好看,说话也温柔,作为此次慰问的主要负责人,感同身受地安慰了一番,又奉上一笔不菲的抚恤金和丧葬费。

    拿了钱,对方十分感动,涕泪涟涟,握着他和吴佣的手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姜晓穗听完后,轻声叹息。

    之后几天,电视、广播和报纸上,每天都在讨论陆家嘴轮渡踩踏事件。从此次事故的负面影响到发生原因,各位专家针砭时弊地发表了见解。

    海市基础建设迫在眉睫,对岸的开发也不容迟疑。

    在主流的声音之外,隐隐有另一种讨论声——部分罹难者不属于正式职工,没有单位或工厂兜底,抚恤赔偿金少得可怜甚至没有。

    当前大家还处于“单位、工厂养我一辈子”的观念中,对于这类新闻可谓痛恨之极,各种骂声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姜晓穗庆幸自己慰问工作开展得开,没有给人留下话柄攻击,却在几天后被狠狠打脸。

    “来了,来了!那是姜晓穗的车牌?终于等到她了!”

    车子刚刚停稳,姜晓穗就听见阵阵激动兴奋的声音从集团办公大楼底下涌过来,抬头一看,只见十几个穿着西裤衬衫或裙子衬衫的记者手持老式仪器围堵到她车前。

    车窗被十几张兴奋正义的面孔争先恐后地敲响。

    她心里一惊,顿了顿,摇下车窗问:“诸位是?”

    “姜董事长,您好。我们是海市电台和电视台的记者,听说这次踩踏事故中,贵集团底下的外贸公司有两位员工不幸罹难,有没有这件事?”

    姜晓穗眉头轻轻皱起,意识到来者不善,眉宇迅速松开,露出一副上位者该有的公事公办表情来。

    她朝集团大门看了一眼,四个保安已经冲过来,试图把这群记者和姜晓穗的车子隔开。

    然而,效果不佳。

    这群人目的性极强,训练有素,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姜董事长,您这样避而不谈,是心虚了吗?”

    “您能不能谈一谈,这次事故对两个员工家庭有什么影响?身为企业又该承担什么责任?”

    姜晓穗不由冒汗,忽然意识到这个记者的险恶用心。对方恐怕已经知道她慰问过罹难者,之所以提出这样的问题,是想在这个当口,拿她当话题。

    无论她怎么回答,态度偏向员工还是企业,身为海市企业的先行者,都能引起一番巨大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