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经发生,我们既然已无法阻止赛罕继位,何必还要纠缠这事不放,钻进死胡同里呢?我们完全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宋太后怔怔的看着儿子。

    慕容晋又道:“母后,自从去年你让儿子掌管兵部,儿子便摸清了这里面的门道。自大楚立国数百年以来,我们和北漠等周边的汗国大大小小发生过数不清的战争,我大楚胜多败少,我们的粮草也比北漠充足,但是我们的将士死伤却比北漠那边的人多两倍,你知道这是为何?”

    宋太后茫然的摇摇头,她虽然在后宫翻云覆雨,掌控朝政,但是对军队这一块却显然没有儿子了解的多。

    “母后,大楚严重缺医少药,特别是缺少能治伤的随军郎中和治疗外伤的药材。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儿子了解到,在战场上当场死亡的大楚将士并不是最多,而是很多受伤的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伤口溃烂发炎,最后才死的。当然,北漠人比大楚更缺少药材,所以,一旦双方有人受伤,大家谁也不必谁强,都是硬扛。但是北漠人是当地人,比大楚人身体强壮,硬扛的话大楚人是扛不过他们的。所以,大楚的伤亡人数才是北漠人的两倍以上。母后所以,大楚缺的不是粮草,不是兵马,而是随军的能治外伤的郎中啊!”

    宋太后总算听明白了一些。

    “儿子,要随军郎中还不容易?如有战事,一道圣旨,将所有的郎中征招来便是,这有何难?”

    慕容晋失笑的摇摇头。

    “母后,没有那么简单的。大楚的郎中多半是一些普通的郎中,就是开一点汤药,治一治小毛病,什么头痛脑热的,能治伤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就算是宫里的太医,你问问他们,除了一个简单的包扎,他们还会什么?”

    宋太后听得有些糊涂了。

    “儿子,受伤了不就是包扎吗?还能有啥?”

    “母后,你和儿子一样想不到。儿子也是今儿才知道,受重伤的人可以做手术,用刀子割开身体,将里面坏死的肌肉割掉,将天灵盖打开,将的淤血取出来,再合上头顶。妇人难产,也可以用刀子划开妇人腹部,将孩子取出来,然后再将腹部缝上……而最离奇的时候,做完这一切后,妇人还好端端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