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她是犯妇?你不怕镇抚司抄家到时候找上咱们?你在想啥呢?”

    他是真急啊,因为红艳楼明面儿上是窑子,可背地里干的是杀头的买卖,哪里能经得住镇抚司的搜查?

    刘老鸨一个白眼甩给余龟公道,“你跟我过来。”

    余龟公明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立刻跟着她来到了满芳院,这里是两人住所,非常隐蔽也很安全。

    “今天我接待了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你快说吧,哪有功夫猜谜?”

    余龟公都急死了。

    刘老鸨直言道,“镇抚司的徐晋光。”

    “谁?没听过!”余龟公一脸的不知道。

    刘老鸨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打算当一辈子的龟公!段齐豫不见了,联络不上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得余龟公浑身一个激灵,“这孙子跑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很有可能是藏起来了,家眷也不见了,应该是离开京城了。”

    “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跑?”

    余龟公说完,复又问道,“那跟徐晋光有什么关系?”

    “咱们的人说,联络不上段齐豫了,而徐晋光又是他的弟子,还很得关玉琳赏识,应该会一步登天,只可惜他不是咱们的人,而段齐豫这个杂种,一直在压制咱们的人升迁,怕威胁他的地位。”

    刘老鸨说着,戳着余龟公的肩膀道,“咱们要做两手准备,如果宣武大军能破城,是给咱们分肉还是喝汤,还是卸磨杀驴,或者是不能破城,咱们都得有后手!他段齐豫捞够了,能拍屁股跑了,咱们能吗?舍得吗?”

    余龟公想来也是,自己毕竟是清元国的人,这次几国联合共谋大事,事成之后,谁能真心履约,能不能吃肉喝汤,那还两说呢!

    “嘿~嘿嘿~”

    一个个子不高傻里傻气的小丫头从里屋出来,看见两人就乐呵,小跑着来到了刘老鸨身前。

    刘老鸨顿时眼神变得无比温柔,抚摸着眼前的傻丫头道,“这孩子快十岁了,还是咱们当初来的时候生下的,算一算,咱们在大南国的京城当细作也快十年了,回得去吗?回去了,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又怎么办?”

    这番话问得余龟公哑口无言,有时候,当龟公久了,还真难以分辨自己的身份,更让他无法面对的是这个痴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