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念忍不住小声问:“刚才那个大人是谁呀?是他把你关在这里的吗?”

    少年靠着墙坐在地上,闭着眼,脸色苍白,没有吭声。

    江晚念精致的小眉头皱了起来,小声咕哝:“那个大人真讨厌。”

    还有刚才的老鼠,昨天的蚂蚁,争先恐后爬到他伤口上喝他的血。

    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了吗?

    江晚念眨了眨眼,这两天都未听少年说过话,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会不会是个小哑巴?

    怪不得刚才那个大人把他推倒时,摔在地上那么疼,他都没吭声,原来是个小哑巴。

    江晚念看向少年的眼神里又多了几丝怜悯,长得这么好看,不会说话,还每天被人虐待。

    之后的几天,江晚念经常过来。

    她发现,少年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被关在这个房间里,那个中年男性,每天下午把他关进来,晚上再带走,带出去一夜,不知道带去哪里,做了什么,但是少年身上的伤,就没好过,看着都疼。

    这天下午,江晚念过来的时候,专门带了吃的喝的,还有止血的伤药。

    她一只小手抓着窗框上的钢筋,另一只小手举着那盒伤药递进窗户里:“这个药我问过我妈妈了,可以敷在伤口上,能止血,还能止痛,你可以试试!”

    少年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江晚念黑白分明的狐狸眼眨了眨,心生不忍:“你是不是疼得站不起来了呀?那我把药给你扔过去。”

    她往前伸了伸手,攒足了力气,把那盒药扔到了少年身旁。

    少年面无表情拿了起来。

    江晚念双眼一亮,笑眼弯弯:“你抹抹试试,真的很有用的!”

    然而下一秒,少年举起药盒,朝她扔了回来。

    江晚念有些不解:“你干嘛不用呀?”

    他伤口不是很疼吗?

    不过他扔的还挺准的,那么远,都没有砸中窗框上的钢筋,直接扔进了她怀里。

    江晚念睫毛眨了眨,又把吃的喝的递进去:“那你要不要喝点水呀?”

    少年闭上了眼睛,神情冷漠,似是不想理他。

    江晚念脸颊鼓了鼓,气嘟嘟地瞅着他,这个小哑巴,真是的。

    她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走了没几步,江晚念遇见一个村里的老婆婆,乖声乖气地问道:“阿婆,那里关着一位小哥哥,那是谁呀?”

    老婆婆摆摆手,一脸嫌弃:“那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是前些年跟他爸爸一起过来的,他爸爸说呀,那个小孩害死了自己的妈妈,所以把他关在这里教训呢!”

    “你说说,再混账也不能害死自己的妈妈啊!念念,你以后离那个小畜生远点!你是城里来的,别被他带坏了!”

    江晚念小小的脸上满是吃惊,害死自己的妈妈……

    因为只有几步远,被关起来的少年听到了这段对话,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底一片黯淡无光。

    过了几秒,他缓慢地垂下眼睫。

    这样也好,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他听见村里的小男孩喊她:“念念,我们一起去玩啊!你这么漂亮,别理那个没名没姓的脏兮兮的丑八怪了!”

    少年面无表情,用衣服擦拭伤口上的血,牵动了伤口的疼痛,他却像是早已习以为常,没有因为疼痛发出一丝声音,只苍白着脸,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

    念念……

    她应该跟那些人玩,而不是他这条脏兮兮的野狗……

    可是第二天下午,他被石头砸在墙壁上的声音吵醒,一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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