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声几乎每天都把医生叫过来。

    医生接连诊断了几天后,基本有了结论:“谢总,钟小姐的身体器官没有问题,是她的心理出了问题,情绪不好,反应到了胃口上,人也看着消瘦了一圈。”

    谢寒声眸色一沉。

    心理情绪……

    那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医生针对症状开了一些药,便先起身离开了。

    谢寒声看着倚坐在床头的钟灵毓,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没有了神采的眼眸,他喉结动了动,从喉咙里溢出暗哑的声音: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钟灵毓闻言抬眸看他,杏眼里一片木然:“你想听什么答案?”

    男人嗤笑了一声:“怎么,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

    真是温顺得让人烦躁。

    谢寒声胸口情绪翻滚,忽然弯下腰,一手轻抚她头发,另一手撑在床上,白皙手背上青筋鼓起。

    他视线与她齐平,幽邃深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满是偏执:

    “钟灵毓,难受也得受着。”

    “难受你也得跟我在一起。”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钟灵毓攥着被子的手指陡然一紧,很快又认命地接受了,眼睫缓缓垂下来,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可以吗?”

    谢寒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钟灵毓见他没有阻止,缩回被子里躺了下来,侧着身体蜷缩,是一个不太有安全感的姿势。

    谢寒声心脏猛地刺痛,盯着她蜷缩的脊背看了良久……

    ……

    接下来,谢寒声每天都会盯着钟灵毓吃药,让厨房准备各种她喜欢的饭菜,能吃多少是多少。

    只是,她的身体依旧慢慢消瘦,甚至晚上开始失眠。

    私人医生每次过来,都战战兢兢,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谢寒声自然知道她是什么心病。

    心药,是指放她离开吗?

    那去他妈的心药。

    后来,谢寒声发现,每当和江晚念见面的时候,钟灵毓的心情会好很多,脸上的笑容璀璨又夺目。

    一点也不像面对他时,失去了光彩,死寂而暗淡。

    江晚念问她怎么越来越瘦。

    钟灵毓也只是笑吟吟地说在减肥。

    和江晚念一起吃饭时,她胃口也好了一些。

    从此之后,谢寒声便有意无意地让钟灵毓和江晚念多见面。

    他有时候会陪着,像是贪婪卑鄙的小偷,沉默地坐在旁边,偷偷看着她因为别人而流露出的笑靥。

    他出神地看着她的笑脸,久久都未能回神。

    只可惜,和江晚念道别后,她脸上的笑容便淡去,不肯在他眼里多停留一分。

    晚上睡觉前,谢寒声看到钟灵毓开始吃安眠药,脊背渐渐绷紧。

    他抢过她的安眠药。

    钟灵毓也没有争执,便不再吃。

    谢寒声却发现,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黎明,都无法安然入睡。

    他轻柔地将女孩揽进怀里,不敢过分地碰她,又不舍放开她,只能一下又一下地吻她眉心。

    竟有几分茫然和无助。

    他想起江景承说,郊区的禅音寺,求姻缘很灵验,求平安很灵验。

    他一向不信神佛,不信报应,对这种东西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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