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这样对我?”

    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遭遇如此劫难。

    苏瑾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清洗干净书框,背在背上,决定去找那个农夫。

    哪怕衣裳和头发湿哒哒的,他也不在意。

    十几两银子,他可赔不起,总得有人跟他分担不是?

    虞瑶就这么在暗中看着,见苏瑾并没有往回走,而是继续前往古洛镇方向。

    心中也好奇苏瑾去哪,便化为一道清风悄悄跟着。

    苏瑾并不认识那拉粪的农夫,也不知道对方住在哪。

    只能一路找人打听,大家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最后,还是一位好心的大娘告诉他,那个农夫住在离古洛镇最近的赵家村。

    苏瑾谢过那大娘,便一路去了赵家村。

    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赵老伯的家。

    此时,赵老伯正在院子里干农活,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听到院门传来动静,他抬起头,看到苏瑾的那一刻,表情很是错愕。

    他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放下手里的农具,还是迎了上去。

    苏瑾阴沉着脸走进赵老伯家,看着神色局促的赵老伯,他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他把背上的书框取下,取出里面湿哒哒皱巴巴的书籍,递到赵老伯面前,轻轻展开给对方看。

    赵老伯探头看了一眼,虽然不识字,但也能看得出来里面的字迹糊了,书本算是作废。

    心中便明白这位公子的来意,脸色白了几分。

    “老伯,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苏瑾开门见山,压抑着怒火说道。

    赵老伯一脸愧疚,“公子,真是对不住啊,这事儿确实是我的错。”

    苏瑾见这老伯半句不提赔偿,只是道歉,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但却强忍着。

    “老伯,我辛苦抄了半个月的书,还有从书肆借来的两本,都被您车上的粪便给毁了。这些书我得赔给书肆,还有我这半个月的心血也白费了。赵老伯,您看这损失怎么办?”

    赵老伯一听就慌了,“公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我就是个种地的,偶尔给镇上人家挑粪,实在没钱赔偿给你啊。”

    书本这么金贵的东西,他怎么赔得起?

    若是有这个钱,他早就送儿子去读书了,何苦当个苦哈哈的庄稼人。

    苏瑾皱起眉头,提高了几分,忍着火气道:“老伯,我也知道您不容易,但我也是穷书生,我算过了,一共二十两银子,您总得想办法赔偿我,不然,我没法和书肆交代。”

    赵老伯一听要二十两银子,心中更慌了,这么多银子,就是砸锅卖铁他们也赔偿不起。

    就在这时,赵老伯的儿子赵大壮从外面晃悠了回来。

    赵大壮身材健壮,却透着一股痞气,头发凌乱,衣服也穿得歪歪斜斜。

    他看到苏瑾在和自己父亲理论,便斜着眼睛,撇着嘴问道:“爹,咋回事?

    赵大壮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平时正事不干,偷鸡摸狗,爬寡妇家的墙倒是在行的很。

    在附近十里八村名声极差,导致快30岁了,还没有娶到媳妇儿。

    赵老伯看见儿子这般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赵大壮一听要赔偿二十两,脸一拉,眼睛瞪得像铜铃,蛮横地吼道:“什么?要赔偿?没钱,想都别想!”

    他声音极大,模样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苏瑾皱眉,心说: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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