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孤的事你无需你多言,你若是敢背后做什么,别怪孤不念亲情,把你赵国公一脉连根拔起。”

    独孤夜也不管赵国公的脸色有多难看,很自然的站起身来,伸手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大步流星的走了。

    晨光初破晓,明黄的琉璃瓦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却照不进凤仪宫那幽深的宫殿。

    下朝后的钟声还未完全消散,一道冷酷的旨意便如寒风般席卷而来,直抵这昔日尊贵之地。

    “赵庶人,跟咱家走吧。”

    首领太监福安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手中的黄绢在阳光下微微反光,那是决定皇后命运的圣旨。

    皇后赵氏端坐于铜镜前,镜中人影憔悴,却难掩昔日风华。

    她轻轻抚过发间的银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仿佛早已料到这一日。

    “福安公公,劳烦了。”

    她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冷宫,而是解脱的彼岸。

    东宫,气氛凝重。

    独孤夜负手立于窗前,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他目光望着远方,神色复杂。

    本以为父皇有了玄寂,加上母后犯的错,父皇会顺利答应他辞去太子之位。

    哪知事情尽不如人意。

    没有顺利辞去太子之位不说,还遭了一顿斥责。

    想着母后已经迁居冷宫…

    独孤夜沉思片刻,对身旁的云隐道:“云隐,你去办件事,务必隐秘。”

    “殿下请吩咐。”

    云隐跪在地上,声音低沉恭敬。

    “母后已迁居冷宫,不久后,父皇定然会命人秘密处死母后,孤心中不忍。你去牢中寻一死囚,易容成母后模样,再将母后悄悄送出宫去。其余事宜,孤自会安排。”

    独孤夜侧身对跪在地上的云隐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

    云隐并未多问,恭敬的领命而去。

    夜色如墨,月隐星沉,冷宫之中,寒风穿堂而过,带起一阵阵阴冷的回响。

    宫墙斑驳,岁月在这里似乎凝固成了永恒的凄凉。

    皇后被废黜后,便囚禁于此,昔日的尊贵与繁华,如今只剩下一室的孤寂与绝望。

    云隐身着夜行衣,面容冷峻,悄无声息地踏入这方被遗忘的天地。

    他带着一名死囚,死囚的脸上覆盖着一张精心制作的假皮,与皇后面貌惊人地相似。

    若非细看,几乎难以分辨真伪。

    皇后正坐在冷宫破败的床边,手中紧握着一块旧手帕,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是在回忆往昔的繁华与荣耀。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戒备,但当看清是云隐时,那丝戒备迅速化为了复杂的情绪。

    她起身走过去,眼神瞬间落在了死囚脸上,见容貌身形和自己极为相似,内心大概猜到几分。

    “云隐,这……这是夜儿安排的?”

    皇后颤抖着声音问道。

    云隐单膝跪地,恭敬地解释道:“皇后娘娘,此乃太子殿下之计。他深知冷宫之苦,也知晓皇上定然不会放过娘娘,故命属下在牢中寻得一名死囚,易容成娘娘模样,代您受难。而娘娘,则将随我离开皇宫,前往江南安享晚年。”

    皇后闻言,泪水夺眶而出,那是久违的、自由的泪水。“好好好,夜儿他……不愧是我的儿子。”

    她喃喃自语,神色极为激动,既欣慰也有不舍。

    她看向那名即将代替自己去死的死囚,细细打量,再三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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