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所言极是,后宫之乱,必殃及前朝。陛下此举已引起后宫诸多怨言,长此以往,人心惶惶,于江山社稷不利。”

    于是,众人商议后决定,在朝堂上向皇上进谏。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大臣们站得笔直,眼睛都不敢乱瞟,心里却各有盘算。

    英国公率先出列,恭敬却又坚定地进谏:“陛下,沁昭容之事已扰后宫纲纪,陛下减少嫔妃请安、停敬事房日常递牌之举,恐后宫生乱,进而影响前朝安稳,还请陛下以祖宗规制为重,莫要因一人而乱后宫。”

    景帝原本就因近日朝堂之事心烦,一听这话,龙颜大怒。

    他从龙椅上猛地站起,眼神冰冷地扫视着众臣,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寒刀,让人不寒而栗。

    “朕看你们今日这番进谏,倒是有趣。朕贵为天子,治理这天下,朕让百姓安居乐业,让边疆安稳无虞,朕在朝堂上的功绩,你们是都看不到吗?朕宠爱沁昭容,你们就一个个跳出来,说什么后宫规制。朕看你们哪是为了祖宗规制,怕不是为了你们自家女儿在后宫的那点小算盘吧?”

    景帝走下台阶,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大臣们的心尖上:

    “朕能把朝堂治理得井井有条,朕的后宫,朕想宠谁就宠谁。朕宠爱沁昭容,她温柔聪慧,朕与她相伴甚是愉悦。你们倒好,打着祖宗的旗号,来指责朕的喜好。你们怎么不先看看自己的女儿,要是真有本事,还用得着你们在这儿瞎操心?”

    景帝走到英国公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朕看你,就是觉得朕宠爱沁昭容,挡了你女儿的路了吧?朕若是今天宠这个,明天宠那个,你们是不是就满意了?朕告诉你,朕不是那等被人随意摆布的君主。朕的心思,不是你们能揣测的,朕的决定,也不是你们能左右的。”

    大臣们被景帝这一顿犀利的反驳说得面红耳赤,大气都不敢出。

    景帝回到御书房后,心中的怒火依旧未消

    他觉得这些大臣实在是太放肆,竟敢妄图干涉他的后宫之事,还打着祖宗规制的幌子。

    他坐在御书房,眼神冰冷,沉思片刻后,唤来禄喜。

    “禄喜,拟旨。张妃以下犯上,教唆其父联合大臣干涉朕的后宫之事,其心可诛。朕念及往日情分,将其贬为答应,即刻迁往偏远宫室居住,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景帝的声音冰冷无情,不容置疑。

    他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君王,别说本就大权在握,敢给他找麻烦,就得承受相应的代价。

    禄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道圣旨一下,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拟好圣旨,派人送往关雎宫。

    关雎宫。

    张妃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朝堂上的消息,她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道圣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娘娘,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芙蓉也吓得不知所措。

    张妃伤心绝望,匍匐在榻上,哭得肝肠寸断:“表哥他竟然如此绝情,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得一点立足之地,他却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