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谢希平曾经参与过紫檀堡防御战,也属于爱国义士嘛。

    要是谢希平娶了周敏华为妻,等于说,他父亲是犯官,他岳丈也是罪人,这让他在官场上如何发展?

    周进见谢希平的表情有些犹豫,便对他径直说道,“你父亲那里,属于失土之罪,即便我推荐你为官,也很难升上去。而周氏家族,虽然因为进攻松江海港遭受到重创,实力有所削弱,但毕竟人家在松江府境内盘踞了数十年,底蕴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谢希平闻弦而知雅意,连忙追问道,“您是说,周氏家族还有余财?”

    周进肯定地说道,“这是必然的。徐、钱、施三家,虽然将周氏家族翻了一个底朝天,但你也知道,狡兔三窟。周昌盛不可能将他们周氏家族的全部资产,集中在松江府城之中,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这些资产全部转移到翁洲、岱山一带海岛之上。他们势必还有若干隐蔽地点,窝藏有属于周氏家族的大笔钱财,但因为周昌盛属于犯官,这笔钱财尚不能见光,除非你娶周敏华为妻,他们才会考虑通过你这里加以洗白……”

    谢希平一下子秒懂了。如果说先前,他对于自己迎娶周敏华为妻,还有些不太情愿的话,现在则是巴不得将他和周敏华的亲事定下来,以便他接掌周氏家族的所有剩余资产。

    不说数十万两银子,哪怕只有几千两银子,也值得谢希平牺牲自己的色相,促成这桩婚姻了。何况周敏华长得还不赖,配他谢希平绰绰有余。

    既然做通了谢希平的思想工作,接下来,还得考虑周氏家族的看法,尤其是周氏家族周昌盛家主的意见。

    最终双方能否媾和,还需要周昌盛家主点头才行,要不然等于白搭。

    周昌盛家主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他遭到其他三大家族的背叛,一直对此义愤填膺,而周进作为主要动因,在他面前自然也很难讨到好。

    不过,当他听人介绍说,他的宝贝女儿周敏华现在谢希平屋子里做侍女时,这位一生要强、心狠手辣的老男人,不由得流下了几滴热泪。

    “我那可怜的闺女,她平日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给人做奴婢,侍奉一个未婚男子,我周昌盛对不起我的女儿啊。”周昌盛眼泪纵横地说道。

    “求求您了松江伯,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敢替自己辩解,但是我女儿对我的所作所为,全然不了解,她是最无辜的呀?”周昌盛向周进鞠躬作揖,恳求地说道。

    “周家主,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家闺女给谢希平公子做侍女,两人情投意合,说不定便能成就一段佳话。您真想让我把您女儿周敏华,从谢希平公子身边调走?”周进似笑非笑地询问道。

    “谢希平?”周昌盛疑惑道。

    周进耐心解释道,“谢希平公子乃桃李书院院长助理兼武备学堂副堂主,我有意让他掌管松江海港和黄埔河港这两个码头,但因为他初来乍到,势单力孤,未免有些犹豫,他要是已经成婚,有妻族鼎力相助,或许情况便不一样了。”

    周昌盛很快从周进的这番话中,提取到了一些关键信息。他忍不住反问道,“妻族鼎力相助自然是好,对付那些码头工人也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凭什么?他能给妻族带来哪些好处?”

    “这好处可就多了。”周进笑着说道,“首先,谢希平既然要借助妻族的力量,自然要帮助妻族的某些人脱罪,比如他妻子的亲兄弟等,恢复其自由之身,回到其正常生活。其次,想要掌管松江海港和黄埔河港的码头生意,就凭谢希平一个人,恐怕也独木难支,这便是他妻子身边人出头的机会。周家主,您说呢?”

    周昌盛家主犹豫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漕帮里的那些勾当,我也曾经听说过,为了抢生意,这些人无所不用其极。真要是如此,周家需要填进去多少条人命?”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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