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敏秋却没有选择。要不然,他就得被捆绑在田地里,给那个疯婆子韩雪做一辈子长工。

    这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声,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怒吼声。敌人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面孔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狰狞而凶狠。

    但安清堂众多帮派成员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守护住这片属于自己的宅院。

    战斗一触即发,刀光剑影中,鲜血四溅。

    虽然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是宅院大门处,那里有周敏阳带着周氏家族最后数十几名家丁好手,正与夜色中的敌人做殊死搏斗。但周敏秋所防守的这一面院墙,却也有人试图攀爬进来。

    周敏秋躲在院墙下,见到有人在院墙上露出小半身子,他手中长矛,便会又快有狠地向对方身上戳去。

    随着“哎呦”一声,有人从院墙上摔了下去。

    “院墙下面有人。”周敏秋听到外面有人说道。

    他向那两位厨房大嫂招手示意,很快,这两位麻利的妇人,便从厨房里担来了两桶开水。

    周敏秋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踩上一面凳子,先后将那两桶开水从墙头上倒了下去。

    “哎呦,痛死我啦。”院墙外面,传来了好几声惨叫声。

    周敏秋趁机爬上墙头,他手中的长矛向着夜色中那几团身影刺去,一刺一个准,很快,那些贼人们捱不住烫伤和刺伤的痛苦,很麻利地逃走了。

    而宅院大门那边,也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敌人遭受到坚决反击,但安清堂帮众也同样死伤惨重,每一声惨叫都令人心痛,但没有人选择放弃。

    他们知道,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他们的意志力在生死边缘挣扎,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生命的渴望,也是对敌人的蔑视。

    因为周敏秋表现不错,他也被临时抽调到了宅院大门这边,作为预备队一员,准备随时顶上去。

    看着敌人的攻势越来越强,周敏秋向周敏阳询问道,“二堂主,咱们还需要顶多久?”

    周敏阳咬牙道,“快了,快了,我刚才听到姐夫吹响口哨了。”

    “口哨?”周敏秋疑惑道。他刚才确实听到了一两声口哨,当时还以为是敌人的信号,想不到居然是自己人的求救信号。

    果然,周敏秋很快听到远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这是?”周敏秋询问道。

    周敏阳却如释重负地说道,“我们坚持了这么久,也到了我姐夫他们出力的时候了。要不然他这个大堂主,也当得实在是太轻松了。”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战斗之后,潮水般的敌人蜂拥着退走。安清堂诸多帮派成员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他们赢了,虽然代价沉重,但他们的坚持没有白费。

    这一天晚上,新成立的黄埔巡检司所有成员全体出动。

    黄埔巡检司巡检柳健虽然是一个废柴,但因为黄埔巡检司前身为黄埔建筑治安队,本来就是从当时的建筑工匠、民壮之中,所抽调的一批好手组成,又有桃李书院武备学堂学员队结业学员的加入,使得其整体战斗力,虽然不能和松江守备营、松江府团练这些正规军相比,但对付码头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帮派成员,却相当于降维打击,一点儿难度都没有。

    “柳领队,你早就说过,码头上的生意之争,你柳领队不会插手。你今晚悍然出动,围剿我这些兄弟们,岂不是食言而肥?”有人在夜色中,向柳健提出质问道。

    柳健却贱笑道,“我那时是黄埔治安队领队,只要不影响工程建设和商铺门面生意,码头上诸多水手、挑夫们之间的事情,我是可以一概不管。可我现在已受命担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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