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或卡梅伦二人手中,托这两位军火商人加以关照。

    德里斯的妻子丽安和陈小墨的妻子玛鲁斯卡,因怀有身孕,仅把他们三人送出保州城外,就洒泪而回了。

    而韩奇带着玛丽姨娘,却一直把他们这一行人送到津州海港,看着众人登船之后,这才折返去了永平府城。

    和清廷政治联姻,又和金陵扬光小朝廷谈妥了改旗易帜之后,冀国公府一系终于迎来了一段难能可贵的和平期。

    作为冀国公府一系核心人物,韩奇比谁心里都清楚,冀国公周进能否更进一步,关键不在于争夺地盘和人口。

    而在于以保州兵工厂、蓬莱兵工厂、新北兵工厂和保州工学堂为核心的兵工研制和生产水平,能否在现有基础上实现一个大的跨越;

    在于保州钢铁厂、蓬莱纺织厂、蓬莱酒厂、招远金矿等厂矿企业,能否为冀国公府一系带来更多的经济产业优势;

    在于王子达、钱宁、施耐德三人共同操盘的海外贸易系统,能否为冀国公府一系带来更多的现银收入?

    至于行军打仗,排兵布阵,韩奇虽然觉得自己水平还行,但在冀国公府一系的平台上,只要不犯下曹格南下时那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错误,任何人处在韩奇的位置上,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比如说,只要枪支弹药到位,仅需要十天半个月,便可以让从未上过战场的田野农夫,变成熟练的燧发枪手,驻守城头,不虞有失。

    “工业化流水线制造出来的军队,绝对要胜过私人所有的军队家丁化。”回想起冀国公周进的这句论断,韩奇深以为然。

    因此,他的心境也变得自信、平和了许多。

    作为燕赵总兵,他虽然练兵不辍,但也已经有了闲情逸致,可以把房中的玛丽姨娘带到身边,给自己暖被窝,而不用再像以往那般,在永平和保州两地之间无谓奔忙了。

    冀国公府一系形势大好,但远在长安的大顺政权,却逐渐变得离心离德,岌岌可危。

    大顺军退守长安之后,兵少粮乏,本指望靠着刘捷轩部从北平城中带出来的那些天量财货回一波血,结果又遭到了清军主力的追击,不仅部队被打散了,那些财货、丁口也落入了清军之手,旋即被冀国公府一系和晋阳副总兵左争先部所瓜分。

    刘捷轩逃到长安城中时,身边仅有三五人跟随,真可谓惨不忍睹。

    想当初,大顺军从长安出发时,拥有数十万精锐,在北平城中,才称王称霸了半年时间,便被人赶回西北。

    大顺政权遭到如此重大挫折,是肯定要找人背锅的,以免下面普通士卒的怒火,集中在大顺国皇帝李鸿基头上,那他这个义军领袖的尊位,可就要保不住了。

    罪魁祸首当然是高必达。

    要不是这厮抢占了山海侯吴月先的爱妾陈媛媛,大顺便能得到山海侯吴月先的效忠,清军主力也不可能得到机会入关作战,此后大顺军的一系列溃败,或许便不会发生。

    但问题是,高必达将军已经死了。

    他在山海关城下作战时,被一支流矢击中腹部,伤重不治。

    为了提振士气,褒扬牺牲,李鸿基回到长安以后,第一时间追赠高必达将军为临朐侯,追赠刘芳亮将军为磁铁侯。

    难道现在为了推卸责任,再将死者高必达将军头上的追封剥夺了不成?这不是形同儿戏吗?

    死人头上不好追责,那就只能向活人追责。

    左丞相牛聚明认为,“刘捷轩率领大顺军精锐数万人,负责断后,结果损兵折将不说,还导致大顺军在北平城中拷掠得来的天量财富,被人先后夺走。眼下大顺坐困长安,兵少将寡,与刘捷轩后撤不力脱不了干系,应当追究刘捷轩的败军之罪。”

    右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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