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前来进犯了。”

    曹化蛟顿了顿,又给自己倒了碗酒,眉头微皱,接着说道:“可这坏处也不是没有。咱既属于冀国公府一系,就得守冀国公府这一系的规矩,有些事儿,由不得自己。上头的命令,不管对错,都得执行,否则就是不忠不义。而且,这朝堂争斗复杂得很,今日得势,明日说不定就成了众矢之的。咱得时刻小心,别被当成棋子使,丢了性命都不知咋回事。冀国公府一系的敌人也不少,像金陵扬光小朝廷,关外清廷,还有新近在蓉城宣布称帝的张敬轩,那些家伙可都盯着咱的错处呢。”

    曹化蛟说得有些含含糊糊,像原汉中守军中下级武将遭到裁撤一事,他便没有说得太透彻,但左氏兄弟俩想必也心中有数。

    左光先、左光争兄弟俩听后,在酒席上想了又想,一会儿觉得投靠冀国公府一系很好,可以不用再受大同守将吴月先的欺负,一会儿又觉得维持现状也不错,天大地大,数他们兄弟俩在晋阳最大,谁也管不着。

    曹化蛟对此十分理解,他若不是被袁绵侯、田玉峰及大西皇帝张敬轩派过来的一支偏师,合计三路人马围攻汉中,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投入冀国公府一系的怀抱。

    次日,曹化蛟不顾左氏兄弟俩的极力挽留,再次踏上了旅程。

    从晋阳府再往北行,便到了忻州、代州等地,从晋阳到忻州约二百里,道路崎岖,曹化蛟在路上花了数天时间;从忻州到代州亦近二百里,也是数日行程。

    这些地方靠近大同府,军事防御较为重要。

    曹化蛟考虑到,若左氏兄弟俩真的下定决心投靠冀国公府一系,必然会对大同守军南侵发动反击,他便在代州多停留了两日,细心观察当地防务。

    因曹化蛟属于冀国公府一系重要成员,又是晋阳副总兵左争先大人特意邀请过来的贵客,当地官员不敢出面阻拦。

    出了代州后,曹化蛟继续向东北方向行进,抵达保州境内的紫荆关,此地是内长城的重要关隘,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最后,他从紫荆关出发,直奔保州,这段路程约两百余里,曹化蛟快马加鞭,路上耗费了整整两天时间。

    等到他抵达保州城下时,已经累得连话也说不出了,这一趟行程真是太辛苦了。

    他这时候最想做的事情,是立即回到陕甘会馆,好好地泡一次澡,洗去一身风尘,再躺在被窝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但偏偏有那一些不开眼的报刊采编人员,挡在他面前,询问他对于晋阳左氏兄弟有无可能年内投靠冀国公府一系的看法?

    “曹将军您好,我是《北方周刊》采编,听说您已参与招降晋阳一事,请问此事进展如何?”

    “曹将军您好,我是《京华周报》特约采编,晋阳副总兵左争先乃营中宿将,他若能向保州靠拢,便极有可能出任总兵、总指挥之类要职,请问曹将军认为你和他之间,谁更有军事才华?”

    “曹将军您好,我是《风月画报》首席采编,我听说曹将军当年有一个旧日相好,叫做赵灵飞,有人传言她现在河间府出家为尼,曹将军有无前往河间府相认之意?亦或者仍旧是硬起心肠,对赵灵飞不管不问,不负任何责任?”

    ……

    如果说前面几个问题,曹化蛟对此还能置若罔闻,当作完全没听到的话,最后那个《风月画报》的采编人员,污蔑他和赵灵飞有旧,让他真心不能忍。

    他气得破口大骂道,“我有个毛的责任。当年赵灵飞刚出道时,骄傲得像是一个小公主,我和牛政、吴月先等人慕名而去,仅在外面大厅里,和她喝了一壶红茶,连她的柔滑小手都没有摸到,我需要负个毛的责任?”

    说罢,他便推开诸多新闻狗仔,气咻咻地打马狂奔,往城中陕甘会馆方向去了。

    曹化蛟心里很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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