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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利才能断金,同心才能走到州城,女眷们发起狠来也能顶半边天。

    说干就干,有的女眷动作快的,已经上手将男人手中装烈酒的水囊换了过来,别在自己腰上。

    就这样,一行人足下生风,豁出命去赶路,终于在出山后的第二日正午,抵达州城。

    雍州城,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高高挂在城墙上,隔着老远就望到了。

    看着高大巍峨的城墙,林小月眉眼微微弯起,虽然穿来后,去过镇上,但跟眼前的州城还真没法比。

    到了这里的难民很多,虽然与路上见到的别无二致,同样都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食不裹腹。

    但比起这一路遇见打砸抢杀,毫无顾忌的暴民而言,能走到州城前的难民都收敛起了爪子,再无一丝张牙舞爪的横样。

    雍州城前,人山人海,从各方涌来的难民多如牛毛,但却井然有序。毕竟,有大量的官兵手持武器一层层的戒备着,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州城前造次。

    林小月站在众人之中,静默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

    州城前基本分成了两块区域。

    一侧区域人多点的,如行军布阵般,设置了一排排望不到边的官方帐篷,帐篷最前端靠近城墙根下,依次摆开数十口大锅,锅里正咕咕冒着腾腾热气。

    难民们在官兵的维持下,分别排成了两条长长的纵队。

    一队饿得皮包骨头,如骷髅般吓人的难民手里,拿着官方统一制作的领取吃食的竹签子,以及难民自备的破烂碗筷,看着应该是在排号打粥。

    另一队在三个并排的帐篷前排着队,每个帐篷里支着五个并排的条案,每张条案后坐着一名大夫搭配一名药僮,另二名官兵守卫,也不知是为了防止难民暴起伤了大夫,还是用来镇压大夫的。

    另一侧区域设有布告栏,此时,也不知布告栏上张贴了什么,倒是聚集了不少难民驻足围观。

    往前,在城门处摆了几条桌椅,有两三名公职人员坐在桌后,负责登记之类文书工作。

    而那里也排着冗长的队伍,不同于打粥和看病的队伍,每个排队的难民都是大包小包的拎着包袱,时不时后头的人还抻长了脖子,看队伍往前推进的进度,面上满是焦急之色,但再急也不敢在威武的官兵们面前蹦跶叫嚣。

    里正做为队里的大家长,上前与路边负责引导的官兵搭话,“官爷,我们是逃难来的,想要进城,手里有户籍但没有路引,请问能否通融进城。”边说着,里正拉住官兵的衣袖,悄眯眯的递了一个银角子过去。引导的官兵说到底,也只比底层百姓好过了那么一丁点,大灾大难下,谁家要养活一家老小都不容易。所以,原本对里正过来寻他问话,难看的脸色,在指尖触及到银子后,脸上的不耐也淡了不少。

    再看里正身后一群人,虽然脸上都黑黢黢的,狼狈不堪,且男男女女都一嘴的燎泡,可精气神倒是足足的,半点不像染病的样子。

    而且,这一行人居然还带着牲口,牲口背上驮着不少物资,一看就是难民中过得比较好的那一拨,这样的人,不是穷凶极恶,一路靠掠夺残害他人过来,便是有不小本事的。

    每日接触来自各地形形色色,数之不清的难民,识人辩人的眼力见多少还是有点的。

    “那边,瞧见没,布告栏上写着清清楚楚的。”官兵语气不好,但得了人家的银子,多少还是提点了下,当即,便指着布告栏的方向,和他们道,“雍州城不会驱赶难民,但基本到了这里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进城,得满足一定条件才行。”

    众人竖起耳朵,认真听引导的官兵和大家说进城的要求,简单而言不外乎三点:

    一,无论是否有户籍、路引,一律都得先去医者那边排队看病,让大夫号过脉,确认你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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