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提盒,心里纳闷了一阵,也并未吩咐身旁的嬷嬷,又是亲自上前搀扶。

    “多谢母妃。”

    傅归云一一奉完茶,不动声色的将提盒取来,声音温和的说道:

    “承蒙父王、母妃抬爱,对傅家全族施以援手,儿媳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今日特做了些羹汤替家父和族中老幼聊表寸心。”

    叶知澜顿时感动不已:“你堂堂世子妃,怎能亲自去做这些粗糙之事。”

    “你父亲本也只是无辜卷入朝堂漩涡之中,不过一句话的事,反倒是你这孩子......”

    言及于此,陆琛心头忍不住的一酸。

    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不哭不闹,反而亲自做了羹汤前来孝敬自己与王妃,这气度怕是放眼整个云都城都无人能及。

    “那孽障现在何处?”

    陆琛脸色一沉,转而问跟前太监。

    太监正要答话,忽见一紫衣锦袍少年大步流星的踏了进来。

    那颀长绝美的身姿,每走一步都宛如青石般沉稳坚毅,如诗如画的气质,只一眼之下便能识出绝非寻常人家的儿郎。

    仆人们纷纷叩首参拜,可那少年眼里全无旁人,径直奔向漓阳王与王妃身旁之人。

    “傅归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炖了我的铁夯。”

    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度让整个堂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傅归云认得此少年,正是陆临初,也知他为何事而来,镇定自若的起身,缓缓行礼:“妾身见过夫君。”

    “夫君?”

    陆临初眉峰一闪,眸里如夹了刀子,不停冷笑。

    “那实在不敢当,你可是我父王、母妃三顾茅庐才聘来的名门闺秀,我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如何般配得起?”

    “混账。”

    陆琛板着脸,愤然起身:“你既知晓自己声名狼藉,还不知收敛。”

    叶知澜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铁夯,初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归云才入府,她哪里晓得什么铁夯?”

    反倒是儿子这般冒冒失失的实在失礼,连忙护到了儿媳身前。

    “她会不晓得?”

    死了爱宠,陆临初心都在滴血。

    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傅归云,恨不得一口将她吞掉。

    “我今日一大早便听人说铁夯飞进了储贤宫里,还叫母妃口中这位名门闺秀狠心杀害炖汤,送到了父王、母妃这边来。”

    储贤宫正是漓阳王夫妇特意差人置办的新房。

    听到这话,陆琛心口一凛:“那畜生竟飞到了储贤宫里?”

    他知晓那畜生的厉害,担心的赶紧看向儿媳:“归云,你可有被那畜生伤到?”

    “儿媳并无大碍。”

    傅归云自也识得那畜生的名贵,而且还知道那是陆临初心中仅次于杜九娘的心爱之物。

    世家子弟都爱斗鸡走狗,上辈子陆临初为贺宋唯昭登基称帝,还将此物敬献给了他。

    若不是因为稀罕,她才懒得叫人动手杀呢。

    “还请夫君息怒。”

    傅归云慢调不吝的说道:“昨夜储贤宫里的确是窜入了一只凶悍的公鸡,吓坏了跟前的丫头们,妾身并不知晓那公鸡是夫君心爱之物,又不想给府里添麻烦,所以就自作主张处理掉了,夫君若是觉得可惜,妾身再去寻一只回来赔给夫君便是。”

    “你赔得起吗?”

    陆临初心中越发窝火。

    自己的爱宠分明是被这毒妇故意杀害,父王不为自己做主,反倒是去宽慰这行凶之人。

    “铁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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