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不松手,仿佛生怕他跑了。

    李余年无奈笑道:“谭校长,您先松手行吗,我又不能长翅膀飞了。”

    谭伟民叹道:“李老师,我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你虽然来咱们学校不久,可谁都知道,你是上面有天线的人!咱们学校老师们被朱广利他们骗的那些钱,你可不能不管啊!”

    我有天线?我还天线宝宝呢!

    李余年虽然知道“天线”的意思,但却依旧还是忍不住暗暗吐了句槽。

    “谭校长!您这可就为难我了!我的确是在市教委认识些朋友,可是违纪归纪委管,违法归公安局管,教委也无能为力啊!”李余年露出为难之色。

    谭伟民咧嘴说:“小李,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你要是不管的话,我……我可就没法活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位谭副校长,不但也交了钱,而且交的还挺多!他几乎把全部积蓄都拿了出来,就指望着能分到一套好房子呢!

    除此之外,现在他是学校里最大的官,无论是校内的老师,还是校外被骗了钱的牌坊镇群众,全都在找他要钱啊!

    刚才那句话一点都不夸张,如果不拿出一个交代,谭伟民这个老实人是真没法活了!

    眼见着这位年过半百的老校长,即将在自己面前泪崩,李余年也不忍心再逗他,宽慰道:“校长别这么悲观,政府不是正在调查呢嘛!”

    谭伟民叹气说:“就算调查又能咋样?这种事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你看见有几个被诈骗的人,最后能把钱拿回来的?诈骗犯是被判刑了,可老百姓的钱,也全都打水漂了啊!”

    “这次不会。”李余年笑着说。

    谭伟民正想继续絮叨,但却忽然闭上嘴巴,瞪大眼睛看向李余年:“你、你说什么?”

    “我说这次被朱广利他们骗去钱,不会打水漂。”

    “这些话……是哪位领导说的?”

    李余年平淡道:“我说的。”

    谭伟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忽然高大伟岸了起来,甚至背后都有光环了!

    “小李!你真不是在开玩笑?”

    李余年笑道:“这么大的事,我能开玩笑吗?这次我来找谭校长,就是想请您帮忙,召开一次全校教职工大会,我有话要对各位老师说!”

    谭伟民立即重重点头:“绝对没问题!只要能把咱们的血汗钱要回来,别说开会,就算是你要当校长,我都没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