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与孙慧雯认真的开始拍照留念。

    姜安平则是站在陈云身旁有样学样,好像是连陈云正认真遥望远方的姿势,都要摆出来比个高低似的。

    陈云对于周围的一切没怎么在意。

    他的目光放在那奔流不息的长江与周围的人文景观上,心中隐隐有了那么一些的波动。

    犹记得他曾经看长江的时候,心里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在内心深处隐隐有几分羡长江之无穷的意思。

    但是现在嘛……

    则是有一些不一样了。

    或许是进化带来的影响,他感觉看到这滚滚长江的第一反应,是如何将其给征服在脚下。

    这个征服不是在其中徜徉。

    而是不自觉的的思考着。

    他的热视线什么时候能站在下游,顶着上游源源不绝而来的江水硬碰硬,将那些水全都蒸发成漫天水雾。

    他的拳头什么时候能够一拳下去,只靠拳风与余波就把这偌大的江水打的断流或是改道。

    他不是想搞破坏。

    只是不自觉的会思考起,自己的肉身和这自然硬碰硬的结果。

    他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不会羡长江之无穷,只会觉得长江大概率也终究比不过自己。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在更深层次上,这句词反映了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对于宇宙人生哲理的一种深刻洞察和无奈情绪。

    他们面对浩渺时空,感叹个人生命的短暂,同时又寄情于山水之间,通过对自然永恒现象的赞美,抒发了对理想人格和精神永存的渴望。

    可是对如今的陈云来说。

    他觉得,或许长江和自己之间谁更加无穷,都还不好说。

    这是自信,也是明悟。

    陈云已经隐隐的意识到了,或许自己正在逐渐成为这悠悠历史长河的局外人,跳出了长河本身。

    这并不是说他已经不受时间影响。

    而是说,他已经与这凡尘的一切都有种渐行渐远的感觉,正常的人类社会已经与他渐渐分成了两条平行线。

    有人说。

    人变大,山就会变小,然后被人踩在脚底下。

    现在的陈云,隐隐觉得。

    他看待任何事物,都已经不自觉的站在了另一个更高的角度。

    他已经无法无视,他正在各种方面都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作为个体他正在逐渐超越种群。

    沉吟着。

    身旁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姜安平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些好奇。

    陈云循声望去,只见姜安平正双手环抱胸口学着他眺望远方。

    不过好像觉得不太像似的,又变成了双手负在背后的姿势,做出与他一样的平静和深思表情。

    见状。

    陈云笑了笑说道:“在看江对面的广陵市,我大学同学今天早上打电话说让我去玩。”

    “广陵?烟花三月下扬州的那个?”

    姜安平的神色中带着一些好奇。

    显然是有些意动。

    “是啊,一起去么?”

    陈云笑着说道。

    不等姜安平回答,一旁的白石就笑呵呵的出口说道:“带我一个!”

    这让陈云无奈地对着这个跟屁虫翻了个白眼。不过考虑到这是狗大户,也就没说些什么。

    “那我们坐汽渡怎么样?”

    陈云指了指远处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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