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有什么费用,麻烦正叔先记下来,钱不够的话找我。”

    元宵过后,城南和城西摊子的生意都不太好,但是城北的,随着年味渐渐褪去,寂静的街道渐渐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来往的商人一多,各个酒楼饭馆对卤肉的需求也大了起来,江家随之忙碌起来,江有礼更加没有时间出去晃悠了。

    大癞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回了家,在家里一躺就是躺了三天。

    好不容易终于能起身了,赌坊那边的管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找了上门。

    几个打手一脚踹开了大癞子家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大癞子刚从床上起身,就听到外面媳妇发出的尖叫声孩子的惊慌哭闹声,颇有经验的他连忙瘸着脚,要从后门逃跑出去。

    谁知道一只脚刚踏出去,就被人一脚给踹回了屋里。

    “跑啊!再跑啊!”

    管事阴沉着脸色,踱步进到了屋里。

    大癞子一家住的是茅草屋,一进屋里,一股陈年霉味就迎面扑来,管事的心情更不好了。

    大癞子被踹得胸口一阵一阵疼,有些喘不过气来,坐在地上揉着胸口,还是嬉皮笑脸着,“七爷,怎么劳烦您老亲自上门了?”

    七爷蹲了下来,“我再不过来,你是打算把欠的赌债赖掉是吧?”

    七爷语气平淡,谁知道说完一巴掌就朝着大癞子脸上甩了过去。

    大癞子脸都被打歪了。

    不敢反抗,吃痛地捂着脸,“七爷,我怎么敢赖您的账呢,江家那只肥羊我已经在吊了,等他上钩了,肯定能把我欠赌坊的赌债还掉的。”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七爷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站了起来,朝着大癞子就猛踢猛踹。

    疯狂发泄之后,咬着牙齿道:“瘪犊子,还敢提这茬,之前我就是太信任你了,结果你那烂点子,害得赌坊还倒赔了十几两出去。”

    “给我打!”

    七爷还没出够气,自己又打累了,扭头朝打手使了眼色。

    大癞子还没来得及抱七爷的大腿求饶,打手已经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拳头朝着大癞子肚子重重捶去。

    顿时,大癞子像是破布麻袋一样在空中晃动起来。

    其他人麻木地看着,等到打够了,七爷朝着打手使了眼色,他便像丢垃圾一样,将大癞子丢下。

    “去把那母女几个抓来。”

    不大会儿,两个打手拎着一个妇人还有两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就回来了,将人往大癞子身边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