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陈建国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多的也没说。
谈话结束,他端起桌子上的碗筷,进去厨房,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许招娣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算不算是强行洗白?
要知道,她十六岁被继母害得辍学,洗过盘子刷过碗,开过店卖过酒,跑过滴滴送过外卖,干过微商摆过地摊,她把能干的都干了,摸爬滚打好些年,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识过,好不容易因为医美发家致富,结果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
想起自己悲惨的上一世,这一世一定要借助面前这个男人,让自己这一世少受罪才是。
陈建国从厨房出来,要回自己屋时,许招娣想到自己洗干净的床单和被套还没干,她房间里也没多余的,开口叫住陈建国。
“等等…”
陈建国回头,一脸狐疑看着她。
“你有多余的床单和被套吗,可以借我用一晚上吗?
我的洗了还没晾干,等我的明天干了,我就换过来还给你。”
许招娣怕他不借,又道:“你放心,我会洗干净了还给你的。”
陈建国也很纳闷,平时邋遢的她,究竟是受到何种程度的刺激,一天之间变化太大了。
他道:“不用,你留着用吧。”
他柜子里确实还有一套,那是给他们发的,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被子,都是崭新的,一次都没用过。
本来,他是想节省下来拿回去给家里用的。
打开衣柜,柜子里仅挂着另一套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还有两套便装。
下面一层是叠放整齐的床单和被套,还有一条白色的被子。
想了想,还是将床单被子都抱出来打算给她。
平时吃饭睡觉都在那张床上,估计那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招娣接过被子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微光。
陈建国道:“你别多想,就是觉得你的被子套上新的被套,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招娣听着不由脸一红,头一次被人含沙射影说脏,心里能好受到哪里去?
她接过被子,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小声说道:“谢谢。”
陈建国瞳孔微震,以为自己短暂出现幻听。
许招娣在陈建国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抱着被子转身进去房间,顺带还关上门。
陈建国回神后,无奈笑了笑。
看到她今天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心底居然有了一丝丝心软。
她要是一直这样好好说话,或许两个人以后像今天这样过日子,也是很不错的。
许招娣回到房间,将白色的床单铺好后,将那床被她盖得没眼看的被子放在一边,给新被子套上被套。
心想,等明天就将被褥挂在楼底下连着晒好几天杀菌,这床旧被子拿到镇上重新弹打一下。
做好这一切,房间里比白天顺眼多了。
累了一天,许招娣钻进被窝,闻到自己发丝间淡淡洗衣粉的味道,没几分钟就进入梦乡。
陈建国这边,脑子里都是许招娣的变化,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他爬起来光着膀子在地板上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仰卧起坐倒床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