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几个孩子出了一口气。

    经过这次的事情,三个孩子也成长了不少。

    田文君心里也畅快了不少。

    毕竟,她没指望三个孩子拿她当亲妈。

    但是,不能让他们心里对自己有隔阂。

    天气越来越冷,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

    陈建国这边还没消息,田文君这几天肚子长得很快。

    陈建国这次出门,都一个月了。

    田文君心急如焚。

    田文君最近几天失眠越来越厉害。

    夜深人静的时候,窗外的风呼呼刮过。

    田文君心烦意乱,在床上翻来覆去。

    凌晨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轻微的声音。

    她以为是孩子起来了,吃力地起身穿好袄子,拉开床头的灯出来一看,陈建国跟个土锤一样站在地板中间。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田文君心口一跳,顿时红了眼眶。

    陈建国嘿嘿傻笑,一个多月没见,胡子拉碴的,嘿嘿傻笑的样子就跟那个犄角旮旯回来的土锤一样。

    他嘴里哈着冷气,肩膀上和头顶的帽子上还沾着没有融化的片片薄薄雪花。

    陈建国小声道:“媳妇,我回来了。”

    田文君压根没意识到,她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田文君道:“回来了就好,你去洗洗,我去给你做饭。”

    陈建国将包放在脚边,说道:“你赶紧进去躺着吧,我自己来就好。”

    一个多月不见,两人很想念,一时激动,两人言语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田文君走到炉子旁去解封炉子,陈建国大步上前来帮忙,他黑黢黢粗糙冰凉的手伸过去抢她手里的火钳,两手相碰,陈建国手背上全是冻疮。

    有些地方,裂开愈合又裂开,渗着丝丝血水。

    这一幕落在眼里,她心里很疼。

    田文君抓住陈建国的手,说道:“你这怎么弄的?”

    陈建国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藏在后背,裂开嘴角露出两排大白牙。

    他微微弯着腰,田文君抿嘴,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陈建国一下慌了。

    “你、你咋还哭了?

    快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建国想擦来着,但他的手……

    田文君别过头,哽咽道:“谁哭了?

    我才没哭呢,你眼花了。”

    田文君说着,进去厨房拿面条。

    陈建国盯着田文君的背影进了厨房,这才拎着水壶去了卫生间。

    田文君拿了食材从厨房里出来,又进去房间拿了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放在卫生间门口的凳子上。

    等陈建国洗完出来时,田文君倒了热水,说道:“坐来这边,我给你把胡子刮一下。”

    陈建国心里紧张,但还是乖乖坐在椅子上。

    临走时,他说好的出门半个月,但一去就是一个月。

    面对媳妇,他心虚。

    田文君心疼他的手,他去的地方肯定很冷,不然拿枪拿刀的手,怎么能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