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陆父到底更谨慎。
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敲了敲桌面:“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生气发火有什么用?只能凸显你的无能!”
陆凯立刻收敛了愤怒的表情:“知道了,爸!”
陆父点点头:“既然如此,那酒席上的菜再减少两道,再减少五桌,还有,那天仪式简单一些——”
陆凯有些不太情愿:“本来就精简的只剩下六个菜了,再减掉两个岂不是太寒酸了?而且再减少五桌,是不是减得太多了?到时候岂不是让人笑话?”
“就算你对珍珠这个乡下儿媳妇不满意,也不用让自己成笑话吧?”
陆父冷笑一声:“糊涂!既然那些领导都避嫌了,你这个时候还大操大办?是生怕自己的小辫子不多吗?”
陆凯这才明白过来,也凝重了神色:“那咱们是得低调些!”
想了想,到底心里不痛快,抱怨了一句:“第一次结婚,居然就碰上这种时候,到底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父断喝道:“你给我记住了!骗人先骗己!若想瞒过别人,先得瞒过自己!既然娶了许珍珠进门,该给的体面得给足了!可别给我闹出事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凯撇撇嘴,到底答应了:“我知道了!爸,你还不放心我?”
陆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结婚的事,许家那边的彩礼什么的商量好了没?还有送亲那日的安排,跟许家沟通好了没?别到时候闹出事来,丢了我们陆家的脸面!”
陆凯这才想起正事来:“爸,许家那边不要彩礼,说只有一个要求!将珍珠的工作调到县里来——”
陆父听了这话,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来:“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陆凯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知道他跟许珍珠怎么说的,婚礼精简了这么多,许珍珠也没有半点意见地同意了。
九月九号。
宜嫁娶。
因着团结大队离县城太远了,去接亲回来只怕都误了午饭。
所以头两日,许珍珠和苗翠花就带着东西,先到了许银来在县里的房子住着。
而大房和二房的十好几口人,赶第一班客车到县里来,跟许银来他们会合后,再一起去陆家那边。
许银来家住在筒子楼的二楼,因为两口子都是职工,分了两间大房,被隔成了几个小房间。
当初许珍珠在县城读书时候,周末经常来这里住。
有个单独的小房间给她,如今就当了她出嫁前的闺房。
许家门上贴了喜字,听说他们要发嫁妹妹,筒子楼的人都来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