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喝酒,他只好买了一箱汽水。

    大约是因为许宁言在场的缘故,两人都没有聊别的,只说一些京城的风土人情,当年在川省当学徒闹的一些笑话,倒也其乐融融。

    吃到夜色笼罩,全部的菜都吃完了,孙周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还念叨着,等过些日子他再弄到新鲜的羊肉和牛肉了,让许宁言再坐一次涮锅子吃。

    许宁言满口答应。

    送走了孙周,两人回院子收拾了半天。

    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沾惹了火锅的味道,只得又烧水洗澡。

    折腾了半天,头发还没干透,许宁言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小腹那里先是一阵坠坠的钝痛,疼了一小会,就缓和了些。

    许宁言翻了个身,拿被子抵住痛的地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过多久,疼痛越来越明显,而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小腹就像是有一把钝钝的冰刀,在里面搅动一样,疼得她腰只能弓成虾米状态。

    而且还浑身发冷,睡卧不安,不管怎么躺着都不舒服。

    到后来,疼痛就完全没有了间隔,也疼得更加厉害,像针在扎,刀在搅动,还有什么扯着肚子,她连呻吟都没有力气,只能小声的哼哼,还一阵阵的恶心反胃想吐!

    整个人浑身无力,脑子疼得都反应迟钝了。

    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病了?

    恶心反胃想吐,肚子还疼,这是急性肠胃炎吗?

    许宁言先在空间里扒拉了一版盐酸黄连素片和着水给吞了下去。

    结果水一下喉咙,整个人就不好了,一阵翻江倒海上来,她突然来了力气,从床上翻下来,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冲到屋檐下,哇哇大吐起来。

    方才喝下去的水和药,还有晚饭全部给吐了出来。

    吐完后,整个人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顾致远晚上吃得有些多,翻来覆去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半梦半醒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哼哼。

    听着好像是许宁言那边的动静,立刻一个激灵就心醒了,正疑惑呢。

    刚坐起来,打算穿衣服起来到客厅听一下的。

    才拿上衣服正要往身上套,就听到许宁言那边急促的脚步声,打开门的声音,还有吐的声音。

    心里一惊,三两下把衣服穿好,抓起床边的手电筒冲了出来。

    外头一片漆黑,看不到人,还好他手里有手电筒,打开,就看到许宁言一脸惨白的蜷缩在地上。

    顾致远的心一沉,两步冲上去,将许宁言一把捞起来半抱在怀里:“阿宁,你怎么了?”

    入手一阵湿漉漉冰凉,顾致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忙去抓许宁言的脉搏,感觉到了脉搏的跳动,才松了一口气。

    许宁言只觉得浑身又疼又冷,突然被一股热源笼罩,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就往热源处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