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言此刻在床上疼得缩成了一团虾米,顾致远看得心疼极了,坐在床边,将许宁言扶起来,半揽在怀里,然后柔声哄道:“阿宁,喝点红糖水会舒服一点。”
许宁言半张开眼睛,看了顾致远一眼,要伸手接过红糖水。
顾致远却避开了她的手,自己亲手端着红糖水,细心地送到了她的嘴边。
许宁言喝了一小口,温度刚刚合适,热热的,但是又不算烫。
这才放心地大口大口地将一碗红糖水喝光。
一大碗温热的水下肚,从喉咙到胃,都暖和了起来。
鼻尖上甚至冒出了一点细密的汗珠来,脸上也因为这碗红糖水多了一点血色。
顾致远放下碗,略微放心了一点,正要将许宁言放下,让她继续躺着。
就将许宁言痛苦地捂住了嘴,一把推开了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屋檐下,又是一阵搜肠刮肚的狂吐,几乎将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吐完整个人都虚脱了,只往后面倒。
还好顾致远跟了出来,一把将人扶住,又递过装着清水的搪瓷杯子,让许宁言漱口。
漱完口,将许宁言整个人疼到瑟瑟发抖,一把将人抱起,又放回床上。
转身又把自己房里的被子给抱过来,盖在了许宁言的身上。
许宁言虚弱地道:“大哥,我大概是急性肠胃炎,送,送我去医院——”
顾致远犹豫了一下:“阿宁,你裤子上有血——“
许宁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她恨不得脚趾头扣出个四合院来。
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你出去——”
顾致远看起来还算镇定:“那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喊我一声。”
说着出去了,还将门给掩上。
尴尬暂时压过了疼痛,许宁言忙起身一看,果然,裤子上濡湿了一块,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许宁言强撑着换了干净的裤子,又从空间里翻出了卫生巾贴好。
再看床单上已经弄脏了一块,现在也没力气拆洗。
索性又从空间里找出一块小褥子来垫好,这才放心地躺了上去。
然后又拿出一颗止疼药来吃了。
肚子里还在翻江倒海一样的疼,止疼药最少半个小时后起效。
许宁言只能干熬着。
她上辈子没有痛经过,穿过来后,因为原主的身体亏损厉害,16岁了还没来过月经,她也忘记了这茬。
没想到初潮居然这么痛!上辈子听痛经的女孩子说起痛经如何如何的痛不欲生,她还觉得有些夸张。
如今轮到自己,才知道,这特么简直是惨无人道啊!
一想到以后难道每个月都要痛一次?顿时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