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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许宁言,围观的人也都扭头齐刷刷地盯着一个地方。
两个穿着薄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显露了出来。
其中一个沉着脸,另外一个脸上挂着笑。
许银来和沈月娥听到这番话,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那两个中年男人往里头走,围观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路。
任由他们走到了许银来夫妻面前。
许银来看到来人,几乎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冲着那个沉着脸的中年男人打招呼:“马,马厂长,你,你听我解释——”
马厂长颇有城府,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抬头打量了一下许宁言,瘦瘦小小的,衣服都短了一截,露出手腕和脚腕,瘦得可怜。
衣服上也是一块补丁摞着一块补丁,一双大眼睛,倔强又警惕的看过来。
再一想许银来的两个儿子他也见过几次,高高大大的,穿着最流行的绿军装,戴着手表,还曾看到他们带着人下馆子。
这么一对比,确实为眼前这个丫头感到心酸可怜。
本来对着许宁言的不满,也散去了几分。
看向许银来夫妻的眼神,充满了犀利和压制:“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能说这丫头不是你闺女?她说的不是实话?你要说她说的不实,我立刻就派人去你老家去调查去——”
许银来本来狡辩的话都到了嘴边,听说还要回老家调查,立刻闭上了嘴。
期期艾艾的看向了马厂长:“马厂长,那个,这事虽然是这么个事,但当初我们也是有苦衷的,那个时候就我一个人上班,那点工资哪里养得起五口人,这不才将这孩子送到乡下。”
“我们这些年是有些忽略她了,那也是她自己脾气不好!你看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能揭家里长辈的短,这谁能喜欢?我们虽然没给老家养她的钱,可是也是说好了的,我们负责我小妹读书上学,家里负责这丫头吃饭,以后出嫁,所以——”
话还没说完,后头看到热闹也围过来听了一半的人突然出声:“这事我知道,许班长家有个小姑娘经常去,说是他亲妹妹!养得可娇贵了!在咱们县里上高中,每个星期五就去许家住两天,许班长媳妇可疼这个小姑子了,去了就割肉做给他妹妹吃,还给她妹妹买新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