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言心里还是挺欣赏陈芳芳的,还谋划着将来陈芳芳考上大学后,挖到大佬这边也好,或者跟自己合作也罢,反正不能便宜陆凯。
因此忙将人让进了自己的屋子。
陈芳芳一进屋子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温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取暖的炉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坐在炉子边,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糖水,手边放着各色零嘴,暖和的身上的袄子都有些穿不住了。
许宁言自己在屋里都穿着一件薄棉袄,见陈芳芳额头上都快要冒汗了,忙让她把袄子解开,别出了汗,出门吹了风就糟了。
陈芳芳熟悉以后,才知道她性子果断。
听许宁言这么说,她也就解开了扣子,露出里头水红色毛衣来。
这毛衣一看就好几年了,颜色也没那么鲜亮,领口袖口处都已经磨破了,拿黑色的线穿着,十分的明显。
许宁言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倒是陈芳芳自嘲的一笑:“这衣服还是我下乡之前织的,也是我下乡,家里唯一给我置办的东西。有四五年了吧?没有这件毛衣,我只怕早就冻死了多少回了。”
“我本以为这毛衣我只怕还要穿上好些年,不过多亏了你!不出意外,今年年底我就能织一件新毛衣了!”
说到这里,陈芳芳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干劲。
“对了,我织毛衣的手艺不错,你看我这件毛衣虽然时间久了,可你看这针法,都是我跟着书上学的!等年底前,我也给你织一件,大红色的好不好?”
陈芳芳看着许宁言的眼神里都是感激。
许宁言看陈芳芳身上这件毛衣,虽然旧了些,可看得出来织得细致,不说还以为是后世机器织出来的一样,上面还带着花纹。
夸赞了几句才道:“要真谢谢我,到时候我买了毛线,你帮我织就行!”
陈芳芳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初二回娘家的许珍珠身上。
那天她跟顾致远去了谢叔婆家,还真没关注。
原来许珍珠和陆凯初二快中午了才赶回来。
因为城里到公社的客车,正月初二就只有一班。
车上人多又挤,到了公社还是许家人去接回来的。
据说灰头土脸的,陆凯那个新女婿是一脸的不高兴,后来才知道,原来两人带回许家的礼物在客车上被人给偷了。
许家人盼着许珍珠和陆凯带回来的礼物,盼望了好些天了。
听说东西没了,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饭桌上据说就为了工作的事情,又闹了起来。
听说好像是许珍珠许诺家里每一房给弄一个工作,结果如今只有一个工作机会,许家三房为这个工作机会差点没打破头。
也顾不得大过年的不能吵架打骂之类的规矩了,初二那天就吵翻了天,连桌子都掀了。
陆凯和许珍珠两人倒是吃了午饭就跑了,剩下三房如今还在为这个工作名额,年也不拜了,亲戚也不走了,一门心思在家闹腾呢。